“喔喔喔!”
他这两嗓子还真有用,一群奴军吼叫连连,神色亢奋!
“嗖!”
恰在这时,夜空中响起一道破风声,一支漆黑的箭矢撕裂夜幕,正中黑脸千户的脑袋。
“噗嗤!”
一箭穿过,脑浆飞溅。
王四蛋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,温热猩红的鲜血溅了他一脸,他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在劝诫自己的千夫长直挺挺地倒下,眼眸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恐。
“嗖嗖嗖!”
“嗡嗡!”
刹那间,破空声密集地撕裂夜的宁静。无数箭矢从漆黑的松林深处飚射而出,带着凄厉的呼啸笼罩了这片混乱的队伍。
“噗嗤噗嗤!”
“啊啊啊!”
“敌袭,敌袭啊!”
利刃入肉的声音接连响起,伴随着凄厉的惨叫。方才还挥舞弯刀、亢奋嚎叫的奴军,如同被收割的麦秆般成片倒下。火把掉落在地,点燃了枯黄的松针,跳跃的火光映照出一张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。
“嗖嗖嗖!”
“啊啊啊!”
“快跑,快跑啊!”
混乱取代了之前的狂热,奴军们抱头鼠窜,互相推搡,踩踏着同伴的尸体,只求能逃离这片死亡之地。什么赏银,什么升官,在冰冷的死亡面前变得一文不值。
王四蛋被亲兵扑倒在地,一支箭矢擦着他的头皮飞过,带走一缕头发,吓得他魂飞魄散。耳边尽是奴军垂死的哀嚎和箭矢破空的厉响。
以前他就听说陇西弓弩强,今天算是明白了,什么叫遮天蔽日。
少倾,箭停,两千奴军被射杀大半,剩下的还在惊恐奔逃,当然,更多的是吓得瘫倒在地,绝望无助地爬行。
王四蛋踉踉跄跄地爬起来,望着满地的尸体呆若木鸡:
“怎么会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,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悔恨。他此刻才明白千夫长的劝诫是多么正确,他们果然是被当成了引诱伏兵的弃子!
“窸窸窣窣。”
林间有脚步声响起,无数黑甲身影从四面八方走了出来,看待奴军的目光宛如待宰的羔羊,满是嘲讽。
王四蛋目露绝望,抖如筛糠,想跑,可两条腿像是灌了铅,怎么都动不了。
裴守拙把玩着手中苍刀,目光轻挑:
“听说,你想跟我过过招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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