颁金节前一天,宫里的旨意终于下来了。
正如雍亲王府后院众人所猜测的那样,年遐龄之女年氏,指给雍亲王为侧福晋;
另有一汉军旗崔姓秀女,指为格格。
崔格格两日后一顶小轿抬进门就行,年侧福晋却是需要明媒正娶,日子定在一月后。
消息传来,各院反应不一。
李氏在自己宁心院里,听贴身丫鬟禀报年氏的家世背景后,气得当场摔了两套上好的官窑茶杯。
“父亲是前湖广巡抚,长兄年希尧任工部侍郎,从二品。
次兄长是年羹尧,四川巡抚……汉军镶白旗……”
李氏咬着牙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好一个家世显赫的年家!
这是又要来压我一头不成?”
她头上如今有福晋压着,还有一个姜氏碍她的眼,再来一个年氏,她这日子没法过了!
她家虽然也被四爷抬了祺,但父兄实在太无能,四爷安排在京里当差,他们却多年没点进益,!
她当初能当上侧福晋,全凭生育之功和早年得宠。
如今这年氏,家世比她好,年纪比她轻,还听闻颇有才名……李氏只觉得胸口堵得慌。
其他院落的反应则复杂得多。
耿氏挺着肚子,丫鬟秋月扶着在屋里来回踱步,语气酸涩:“又来个侧福晋……往后还不知要进多少人。
钮钴禄氏抱着五阿哥弘历,轻轻拍着他的背,闻言抬头淡淡道:
“新人进门也好,旧人进门也罢,咱们安分守己,照顾好小阿哥才是正经。
你呀!
安心养胎,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阿哥便是,别想这有的没的。”
话虽如此,她眼底深处仍闪过一丝不甘和厉色!
静心斋里,姜瑶却没了打听八卦的心思。
自从知道弘晙要种痘的确切日期后,她整个人都绷紧了。
每天盯着弘晙练太极、习武艺的时间翻了一倍,还特意调整了饮食结构,增加高蛋白食物,力求在种痘前把她和弘晙的体质推到最佳状态。
库房里,各种药材、补品堆成了小山。
严嬷嬷带着人清点造册,看着单子上列出的:
人参、灵芝、当归.....
上等燕窝、鹿茸、阿胶......
还有各色肉干、果脯、米面粮油……
“主子,这些……是不是太多了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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