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苏嬷嬷脸色不太好看,接过小丫鬟手里的梳子,亲自替乌拉那拉氏梳理,语气带着不满:
“回府两日,爷连续两晚都宿在静心斋。
这姜氏,倒不像后院其他人,一侍寝就踩着点的来请安,还算她有点眼色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苏嬷嬷心里早为自家福晋鸣不平了。
主子爷回京这么些时日,第一次进后院,就去了姜氏那里,还一连两天,这不是打福晋的脸吗?
乌拉那拉氏沉默了几瞬,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,只淡淡道:
“春杏,去给姜庶福晋上一壶热茶,再上……多上几碟点心和果干,好生招待着,别怠慢了。”
“是,福晋。”春杏领命而去。
花厅内。
当姜瑶吃完到第六碟芝麻酥的时候,终于听到了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是宋格格!
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藕荷色旗装,打扮素净,由丫鬟扶着,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。
看到早已坐在那里的姜瑶,宋氏明显愣了一下,随即垂下眼帘,规规矩矩地走上前,屈膝行礼:
“奴婢宋氏,见过庶福晋,请庶福晋安。”
姜瑶还是有些不习惯宋氏、武氏她们这么正式地向自己行礼。
她如今是庶福晋,位份仅在福晋和侧福晋之下,理论上,宋氏这些格格见了她确实该行礼。
但回京这些天,除了府里的下人见到她这样请安,宋氏她们,也就搬家那天,远远见过一面,互相福了福身就算了。
“坐吧。”
姜瑶干巴巴地说了两个字。
“谢庶福晋。”
宋氏又福了福身,才安静地走到姜瑶对面下首的第一个位置坐下。
坐下后,宋氏的垂下的眼眸暗了暗!
她进府最早,但如今坐的位置,却越来越往后。
这就是后院女人,无宠又无子的下场!
姜瑶跟宋氏实在不熟,两人见了礼,便再无话可说。
姜瑶继续埋头苦干,对付第七碟新上的核桃栗子糕。
宋氏则眼观鼻,鼻观心,只是余光上下打量着姜瑶,这才发现。
姜氏穿了一件杏色旗装,身上除了头上的一只白玉簪子,竟再无其他首饰,比她打扮还素净。
但却一点也没有失了颜色。
瞥见姜瑶面前迅速空掉的碟子,以及旁边丫鬟熟练撤换的动作,心里暗暗咋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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