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粥都喝了。
估计他今儿个上工得比平时多撒好几泡。
吃完饭,小哥俩又轮流去蹬车。今儿个,根旺运气好,轮到他的时候,一下蹬开了,美的他一管儿鼻涕都淌下来了。
这小子也不擤,用袖管一抹就算完。
再看他的袖管,黑黢黢的一大片,都包浆了 。
李兰香一见,拎着笤帚疙瘩就出来了,“你个熊玩意儿别跑,跟你谁多少回了,别用袖子擦鼻涕,别用袖子擦鼻涕,你个熊玩意儿就是不听,成心气我是吧?别跑,我今儿个非让你好好长长记性。”
根旺咋可能不跑?
这小子鬼着呢,李兰香正在火头上,这会儿不跑,这顿揍肯定轻不了。等过了这个风头,李兰香火消的差不多了,再回来认错,顶多挨几下就糊弄过去了。
刘根来笑呵呵的看着热闹,无意中瞥了一眼根喜,只见这小子不知道啥时候,把右手藏在身后了。
估计他的袖口也干净不到哪儿去。
其实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。
不知咋的,这年头的孩子鼻涕就是多,尤其是天冷的时候,几乎每个孩子都挂一两管儿,又不像后世那样有纸巾和卫生纸能用,不用袖口擦用啥?
手绢?
有几家能用的起那玩意儿,就算有,也不顶用啊,擦完了,湿淋淋的往兜里一揣,再用的时候,都沾一块儿了,还容易抹一手,哪儿有用袖管擦方便?
但像根旺这样,擤也不擤,就直接擦袖管上,那就是欠收拾了。
挨揍也不冤。
李兰香到底是没追上根旺,等刘根来开着挎斗摩托出来的时候,根旺早就跑没影儿了。
“路上慢点。”李兰香又叮嘱刘根来一遍,才骂骂咧咧的回家了。
村里的积雪都被扫干净,出了村,路上就都是雪了,这会儿,生产队还没上工,路面上连点痕迹都没有,刘根来算是给村里人开路了。
等上了公路,就有不少车辙了,啥年头都有风雪夜归人。
刘根来开的不快,等赶到派出所的时候,已经过了七点半。没一会儿,他就把炉子生起来了,又放上了几个地瓜。
上回,那个最大的烤地瓜让谁吃了来着?
刘根来有点想不起来,反正等他巡逻一圈回来的时候,办公室的人都在,地瓜却都没了,只给他留了一个不大不小的。
生好炉子,放好地瓜,院子里已经有人在扫雪了,刘根来也出门一块儿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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