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众人。
底下的人立刻手脚麻利地递上了新元要用的纸灯,还有象征辞旧迎新的楹联。
但很奇怪的,他们挂的纸灯是素白色的,根本不是喜庆的红色,关键是贴在门前的楹联也是,而且那楹联上还空无一字,看上去不喜庆也就算了,甚至还很不吉利。
事实上这确实不吉利,因为按照丰州的习俗来说,白灯与空联是家中死了亲人才会用的。
可那些坐在墙根处的庄稼汉却并未有任何的气愤,就仿佛他们本就应该这样做。
事实上不止他们村,隔壁村,隔壁村的隔壁村,以至整个丰州今年都是如此。
这并非是官府的命令,或是提前商议,而是不约而同地凑巧到了一起。
很快,庆生就帮他们把纸灯挂好,贴上楹联,而后便带人去了下一家,临别前那些庄稼老汉并未说话,而是抽烟的抽烟,沉默的沉默。
正在此时,跑到远处的孩童又呼呼啦啦地跑了回来。
“阿爷,明哥哥说要带我们去城中的大院子玩。”
名叫烧饼的半大小童流着鼻涕,对坐在墙根的老蔫说了一声。
闻听此言,众人的表情不禁微微一变,随后将那些孩子全都叫了回来:“嘱咐过多少次了,以后少到城中去。”
“为什么呀阿爷?”
“总之让你们少去就少去,尤其是那些大宅子门前,千万不要再去了,那都是仙人的地方。”
烧饼皱着小脸:“我们去年还常去,怎么今年就是不让去了。”
这些孩子里最大的不过十岁,最小才仅有五岁,对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。
他们只知道从很久很久以前的秋日,大概是满山树叶黄遍之时,家里人忽然就不让他们到处去玩了,尤其警告他们千万不要靠近那些雕梁画栋的大宅子。
可是童心是经不起挑拨的,一旦有大些的孩子提议了,他们自然就忍不住了。
于是没多久的功夫,有些孩子便开始哭哭啼啼了起来,但即便是这样,他们也没有得到允许,而是被直接拽回了家中。
老蔫也抬起了手,用粗糙的手背给烧饼擦了擦吭哧吭哧的泪珠。
以前的丰州的确是可以让孩子到处去的,但从秋日的某一天开始他们就不确定了,因为就在那一日,他们丰州的天塌了。
“回家吧娃儿,你爹爹在家炸了年糕呢。”
“阿爷,我不爱吃年糕……”
“傻孩子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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