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会议桌边,动作熟练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。
他从怀里摸出那个总是随身携带的金属酒壶,拧开盖子,却只是捏在手里转动着:
“深渊红藤酒,你喝过。”
这是陈述句,带着某种回忆的意味。
“记得。”罗恩也在他对面坐下:“很特别的味道。”
“是啊,特别。”
米勒低头看着酒壶,声音变得有些遥远:
“当年我也戴过戒指,不过不是这么贵重的东西,就是普通的银环。
我妻子说能套在手上就行,不需要那些虚头巴脑的符文。”
他这才喝了第一口酒:
“那个女人,总是很实际。”
他的声音逐渐低沉,目光投向窗外那片深邃的黑暗,好像能穿透虚空看到遥远的过去:
“可你知道的,深渊探索这一行.代价总是要付的。
有时候付出的是肢体,有时候是寿命,有时候.”
他的喉结滚动:
“有时候,你付出的是那些最珍贵的东西。”
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布雷克和卡米拉都低下了头。
罗恩没有说什么“我很遗憾”或者“节哀顺变”之类的空洞安慰。
那些话语对于真正经历过失去的人而言,苍白得如同冬日雪花,触之即化,徒留寒意。
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用沉默表达着理解与尊重。
过了片刻,米勒抬起头,眼神重新变得清明:
“不过嘛,既然聊到这儿了,我倒是想给您个忠告,罗恩副教授。”
他的语气变得认真,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直视着对方:
“如果您有幸拥有了幸福,那就拼尽全力守护它。
可别想我现在这样,失去以后只能在深夜独自喝着劣质酒,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回忆那些‘曾经拥有过’的时光。”
“那种滋味,可比被深渊生物啃掉一条腿还要难受。”
“至少断腿还能长出来,可有些东西失去了.就真的失去了。”
罗恩郑重地点头:
“我会的,米勒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米勒收起酒壶,话题自然转向:“这次召集,是关于异世界拓荒?”
“乱血世界。”罗恩简洁地回答。
“血族,诅咒,混乱。”米勒似乎也听到了一定风声:“那里可比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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