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对逆隼兴致缺缺啊……你不喜欢他吗?”
“还好,只是对于他的态度没你们那么热情罢了。”
保罗对于逆隼,至始至终都保持一个理性客观的态度,能来参加这次聚会,也仅仅是为了陪同温西。
如非必要的话,保罗很少参加这样的聚会。
“其实某些时候,我很害怕逆隼。”
他停下了脚步,望向一侧的墙壁,上面画着狭长六目的巨大涂鸦。
“恐惧与不安的促使下,人们需要一个心灵的慰藉,将自己的安全感寄托于其中,它可以是任何一样东西。
只是逆隼恰好地出现了,于是大家便欢呼起了他的名字。
但说到底,期待他人救赎这种事,本身就是一种逃避,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。”
希里安站在楼顶,静静地聆听着。
“时代变得越发动荡,人们的不安感随之提升,为了寻求一丝平静,只好对自己的精神寄托变得越发狂热,直到变成某种病态的信仰。”
保罗停顿了好一阵,看着满脸醉意的温西,开口道。
“温西,我有和你提过我祖父的事吗?”
“嗯?什么祖父。”
温西身子软了下来,瘫靠着保罗。
两人来到街边的长椅坐下,这里被阴影覆盖,向前几米,有金色的光芒洒下,界限分明的犹如刀锋。
灿金与昏暗将赫尔城切割的七零八碎,光芒断断续续,阴影也残缺不堪。
“我的祖父也和逆隼有一段往事,只是那段故事并不美妙。”
保罗还是头一次和温西聊这些,语气略显沉重道。
“我的祖父讨厌逆隼,逆隼的降临确实为赫尔城带来了一阵的安宁,但相应的,越来越多的人狂热地信奉起了他,在街头画起他的涂鸦,戴上他的面具,成群结队,在大道上游行。
一时间,赫尔城不再是城邦议会的赫尔城了,而是逆隼的赫尔城。”
听到了这,温西酒醒了几分,盯着保罗的脸。
“原本逆隼与城邦议会还维持着微妙的平衡,直到逆隼吊死了第一位城邦议员。
狂热的信众们冲击起市政厅,他们大喊着逆隼的名字,痛骂着城邦议会,那时我的祖父也在场,他是一位治安官,站在了信众们的对立面。”
保罗平静地讲述道。
“信众们轻而易举地冲破了治安官们的防线,人们对他拳打脚踢,不断地咒骂着他……这件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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