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保存的很完整,甚至提前锁好了门,像是有人在恶孽之力下幸存,处理好所有后,转身离开。”
安雅接着说道,“如果我是那位幸存者的话,我会放火把白崖镇仅存的一切也付之一炬,这样就无人知晓这里曾发生过的一切。”
“但这都是绝对理想化下的可能。”
安雅在他耳旁轻声道,“幻想这么一副情景,戴林,你失去了曾拥有的一切,你会忍心摧毁这仅剩的美好吗?
不,你不会这样做的,哪怕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做不到,那是你生命里仅存的温暖,是你余生中陷入绝望里的期盼。
你的人性,你的怒火,你的一切,都靠这仅存的、虚假的幻想维系。
哪怕你此生再也不会回到这里。”
戴林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中,他想起了那座被深埋在记忆里的城市,还有那死在城里的人。
记忆里的她蜷缩起身子,向自己哭诉、忏悔。
如果不是安雅的话,戴林几乎快要忘了这一切。
可他不会忘记。
人总是这样,固执地保留起某些珍贵的东西,却把它们封藏在柜子里,任由尘埃掩埋。
哪怕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将它重新拾起,可仅仅是知晓它还存在,便会感到一阵巨大的安宁。
安雅感到一阵寒冷,拽过被子,盖在了身上。
“戴林,你听我说。”
安雅靠着戴林的身体,轻声道。
“赫尔城离白日圣城太远了,远到第二烈阳的辉光,落到我们这,也只是一颗渺小的光点,和夜幕的群星混在了一起。
比起希里安是什么钦差大臣,我更愿意相信,他是白崖镇的幸存者。”
忽然间,一连串的线索在戴林的脑海里拼接。
与希里安初遇时他那副风尘仆仆的样子,明明身怀崇高的血系,却连魂髓剂都没见过……
戴林问,“这个秘密别人知道吗?”
“这都是我根据调查报告推理出来的,”安雅自信道,“至于其他人?如果他们真有我这番才能,整个城卫局也不会只有你我觉察到了那怪异的存在。”
“怪异……”
戴林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。
“有一点你说的对,无论希里安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,他都展现了足够的意志,我们确实可以尝试邀请他,加入针对那怪异的调查。”
安雅刻意压低了声音,生怕他人听闻。
“那位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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