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,旁边那个汉子也不敢上前阻拦,只能瞪着眼干着急。
“呕——”
几口马粪下去立竿见影,青年身子弓成虾米,趴在地上狂吐起来,几乎把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。
黄绿秽物喷了一地,蓝朔楼注意到,呕吐物里赫然混着几颗还未能消化的土黄色药材残渣。
蓝朔楼慢步上前,伸手从腰间拔出匕首,用刀尖从呕吐物里挑起一片,抬脚踩住要溜的周郎中。
“周郎中号称神医。”蓝朔楼笑眯眯的,把刀尖上的东西凑到周郎中眼前:“有劳您来瞧瞧,这是何物啊?”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周济生汗如雨下,一时磕巴得更厉害,舌头都要打结了。
“我来替你说。”蓝朔楼眯着眼睛:“要是我没认错的话,这就是郁金吧。”
“大人……”
不等周济生把话说完,蓝朔楼臂膀用力,一把将他拽了起来,把他拉到人群前面。
“周神医想必医书背过不少。”蓝朔楼盯着周济生煞白的脸色:“来,当着这么多邻里街坊的面,背十八反十九畏,要是背错一味,本官也送你尝口马粪醒醒脑!”
这是曾在云南的时候,吴桐有一次用郁金给患病孩童利胆退黄,讲给他听的。
“诸般配伍,皆有顺逆,可乱来不得。”
回忆里,吴桐当时笑着,如是说道。
眼前的周郎中汗如雨下,他像只被抓住的黄鼠狼,佝偻着身子,嘴里结巴得更厉害了:“半……半蒌贝蔹芨攻乌,藻戟遂芫……惧战草……呃……呃……”
“丁香莫与郁金见!”怀庆公主正蹲在茶摊条凳上嗑瓜子,突然捏着嗓子插话。
蓝朔楼猛地转头,却见那小公子正眨巴着大眼睛,歪头瞅着自己。
金吾卫们站在后面,憋笑憋得满脸通红——这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百户大人,好像真遇到了个软软的硬茬。
蓝朔楼回头给这帮坏小子们丢去个见血封喉的眼神,接着转身劈手揪起那汉子衣领,吼道:“吞了郁金再吃马家的丁香糕,这阴招没懂行之人指使,就凭你这粗人一副的德行,绝对想不出来!”
“说!”蓝朔楼用力一指旁边的周郎中:“是不是他!”
那汉子早就抖如筛糠了,他蔫垂着脑袋,哭丧着脸说:“是,是他……小人糊涂啊……”
周郎中噗通跪地,指着对面的幌子哀嚎:“大……大人明鉴!三年前马掌柜的老娘中风,非……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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