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王太医叹道:“想做大官,先做学问,好高骛远,怎成大事!”
药童瘪了瘪嘴,王太医转而问道:“你随军而出,近来可有给家中寄过书信?”
“没有。”药童倒是回答的干净利落:“我爹在颍川家中广有田产,他老人家享福还来不及,我也不必问候吧……”
“荒唐。”王太医用手中戥秤杆敲了敲药童的头:“你是真不知你娘有多想你!”
王太医转而问向药女:“你呢?”
“回禀师尊,写了。”在药童鄙夷的目光中,药女颔首说道:“此前驿路畅通时,我每三日一寄书信。”
“父亲虽远在万里,却仍在信中告诫小女:说应多学本事傍身,纵使去做个云游郎中,也可名传江湖。”
“嗯~”王太医抚髯而笑:“好极。”
突然。
就在这时。
山风陡转,檐角的太极铜铃发出急响,十六枚卦符齐齐转向“未济”凶卦。
堂外随即传来战马嘶鸣,只听雨中似有重物轰然跌倒。
王景仁手指骤然收紧,他敏锐地捕捉到——东南风裹挟着腐臭味冲进堂来,这不是普通瘟疫的恶臭,而是皮肉坏死特有的甜腥味!
老者迅速站起身,举步走向堂外的大雨。
药童药女面面相觑,二人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,只得赶忙跟了上去。
一朵纸伞走进雨中,王太医看到,堂外蓝朔楼正用力挥鞭抽打着倒地的战马,那匹枣红马因为踩到了湿滑的石板,正摔躺在地,倒在王太医的堂前。
当看到王太医的时候,蓝朔楼的眼神中也划过一丝讶异。
药童一见是他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正要开口,却被王太医伸手拦住。
“天意……天意啊……”王太医喃喃自语着,他径直走上前去,朗声问道:“山上山下,自有斥候往来联络,蓝百户何必亲往?”
蓝朔楼不屑地瞥了老太医一眼,他从心底里就瞧不上这个迂腐的老儒,所以并未答话,只是一味地催促着战马快点站起来。
王太医也不恼,他走上前去,低声说道:“那小道士遇到大麻烦了,是也不是?”
蓝朔楼顿时一惊,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王太医。
“你是从何得知?”蓝朔楼的声音中透露着警惕。
“老夫行医救人的时候,你俩的爹都还在娘胎里呢。”王太医说罢,语气陡然变得严厉:“你身上的腐味不似寻常瘟疫,老实交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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