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甚至是天赋终究是有所极限的,余烬之残虐,谁都不知道自己能否走到终点——
在沉默的向前里,每个人都举步维艰。
谁都不知道,再熬下去,会不会有转折,能不能等到柳暗花明的那一天。
正因为如此,幽邃才会充满诱惑。
只可惜,那同样也是绝路—无穷绝路之中,或许偶有奇葩,但那又哪里是凡庸之辈能够企及的呢?
哪怕大孽的打赏再慷慨,再丰厚,又怎么轮得到废材和余灰?
其他的上善或许还会有例外,但在余烬这一系——从来都不是因为孽化了变强,而是强者为了目的、为了欲望或者是计划,选择了孽化!
绝大多数看不清状况的蠢货自甘堕落,少数清醒的工匠身不由己,还有的能够站在最高处俯瞰一切的宗匠,毫不在乎。
或许就算知道了,那些投身大孽的工匠也不会有任何犹豫。
哪怕是死路,又如何?
前方无路,也要更进一步,走到尽头,也要再开新天!
血迹斑斑的前车之鉴再多也不会有用,究竟是于绝境之中变革,还是沉沦在死水之中,试过了才知道!
自以为是,自作自受,自业自得。
这就是工匠的原罪!
协会和幽邃之间的界限,从来不曾清晰过——
即便是绝罚队的存在,在越境者们面前,也只是一道矮墙,一个警告的立牌。只要这一份傲慢和执念仍存,那么,幽邃对协会的侵蚀和渗透就不会停止。
哪怕是后来者总结再多的规律也无法避免错误,认识得再怎么深刻,也无法避免。
总结再多,也不过成者自成。
认识再深,也难逃败者自败。
「万物自化啊。」
天炉垂眸轻叹,无可奈何。
工匠将万物视为素材,可在上善大孽的眼中,工匠又何尝不是素材和造物?
一身之成败,灵魂的扬升和坠落,崇善和逐孽,余烬和滞腐之间的纠葛,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然?
每一个工匠在迷茫和绝望的时候,都会抬头,探问一声:天地为炉,究竟要将我铸造成什么模样?
只可惜,就连天炉自身都无法决定自己最终的模样——
他又何尝不是余烬之火中的造物之一?
如今的节骨眼上,食腐者老太太天年不久、即将回归上善,幽邃再一次开始躁动,可以预见,不远的将来,协会和幽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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