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阳春水的富家少爷在有一天吃了顿素斋之后,潸然泪下,感觉穷人过得真他妈太苦了,咱家也是落魄了这算什么瓶颈?
这要算瓶颈,那其他人的日子又算得了什么?
绞首架吗!
「脱离了范式和模板之后的探究和钻研,不就是这样么?磕磕绊绊,兜兜转转,开始难,中间难,结尾难,无一处不痛苦,举步维艰。
你现在只不过是卡了四五天而已,就感觉痛不欲生,说自己遭遇了瓶颈,可这算什么瓶颈,季觉?
昔日泉城里沦落幽邃之渊的段大师,从二十二岁开始,就过上这样的日子,一直咬牙坚持了七十年,甚至更久——在一条死路上,凭空再起高楼,一直到路走尽,楼塌了,依旧坚忍如故,绝不回头!」
叶限越说,语气就越是凌厉和冷漠:「你告诉我,对比那样的绝境,你又算的了什么!一点小麻烦就哭哭啼啼来找我,你指望我做什么?
帮你解决掉这种小事儿?没问题,可这种小事儿都要来找我,你还做什么工匠,滚回潮声来做一辈子学徒,每天打下手算了!」
「没!老师您放心,这种事情,不至于劳您驾——」
久违的被老师训斥,季觉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不甘,反而原本一颗动摇茫然的心居然再一次的稳定了下来。
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稿子,一声轻叹:「设计上的问题,我可以解决,我也可以继续熬。可是,我只想知道——我的问题在哪。」
于是,叶限沉默,看着他。
嘲弄,感慨,怜悯,无奈。
就好像,感慨一般,一声轻叹。
「确实是,某种意义上来说,是你最大的问题所在包括,你来找我的这个选择,同样也都是你所面对的问题’的一部分。」
她轻声笑了起来:「你知道怎么做是对的,季觉,你总能找到帮你突破难关的方法——就好比现在,你做出了最优解。」
「—」
季觉一时沉默,仿佛思考,许久,再次发问:「这么做不对么?」
「学生遇到了问题,向老师请教,哪里有不对可言呢?倒不如说,作为老师能让你如此信服,反而是我应该得意和骄傲呢。」
叶限端着茶杯,吹了吹袅袅的水汽,「你能找到办法,季觉,你总能找到办法,正因如此,你才能这么快,才能走到现在的程度,也正因为如此,你走的捷径’,才太多,以至于,一帆风顺。」
季觉欲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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