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……
她赶紧把这种想法压在心头,不再瞎想。
随即一起进了站,上了车。
座位都在一排。
乔星月抱着宁宁,谢中铭则抱着安安,谢江坐在最外面的过道处,他们和谐得像是一家五口祖孙三代一样。
“乔同志,你的胳膊刮伤了。”这时,谢中铭从军绿色的的确良阔裤袋里,掏出一方白色手帕。
那方手帕和他的白衬衣一样,又白又净。
叠成四四方方的形状。
不仅这方手帕干净整洁,连他的白衬衫和军绿色的裤子也是,熨得平平整整,没有半点褶皱。
他整个人透着挺拔伟岸的精神劲儿。
不像乔星月,胳膊被刮伤了,衣服也被撕碎了一角。
要不是谢中铭提醒她,她还没有察觉到,应该是刚刚安安被人群挤开时,她被旁人的背篓刮破的。
当时疼了一下,可她只顾着安安宁宁,根本没在意。
这会儿才发现火辣辣的疼。
那方白净的手帕,乔星月没有接过手,“不用了,谢团长,谢谢你。”
正思索着要怎么处理手臂上的伤。
白色手帕已经落在了她的手臂上,谢中铭轻轻擦了擦,手帕立即沾上了血渍,让乔星月怪不好意思的。
“没事的,你的伤要紧。帕子我回头洗一洗就行。”
谢中铭指了指她的衣服,“乔同志,还有你的衣服。”
低头一看,乔星月这才发现,刚刚进站时,衣服上蹭到了脏东西。
那是家禽拉的屎,进站的时候,在一位挑鸡鸭的老大爷,那蛇皮口袋上蹭到的。
难怪空气中有股怪怪的味道。
瞧着自己这般模样,和谢团长身上的干净精神比起来,乔星月顿觉自己一身狼狈。
她从座位认底下拿出蛇皮口袋,又从里面拿了一件粉色的确良衬衫,干脆利落起身,“谢同志,谢叔,麻烦你们帮我照看一下安安宁宁,我去厕所换件衣服。”
谢师长起来让开道,挥挥手,“没事,你去吧,安安宁宁有我们,放心。”
而抱着安安起身的谢中铭,没有说话。
乔星月高挑瘦弱的背影离开后,他仍然望着那个方向。
……
中午十二点,他们去了餐车。
70年代的绿皮火车,餐车上烧的燃煤铸铁炉,炉子上冒着火红的火苗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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