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她和儿子两个人,夜里辗转难眠,只能对着窗外的月光,一遍遍思念那个远在沙场的身影。
她守着这座王府,守着儿子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
她以为,久别重逢总会有几分温情,哪怕只是一句关切的问候,一个温和的眼神。
可现实却是,他回来了,却仿佛从未离开过战场,依旧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,将她隔绝在千里之外。
“侧妃娘娘。”翠荷见林侧妃神色落寞,连忙上前搀扶,低声安慰道。
“王爷刚回来,许是累了,您别往心里去。”
林侧妃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委屈与苦涩,勉强扯出一抹平静的笑容。
“我知道。”
她转头看着萧渡,小声叮嘱,“渡儿,你与你父王也许久未见了,可要好好的与你父王相处,收一收你那纨绔性子。”
罢了,她不过一个半老徐娘,王爷不在乎也就罢了,渡儿是王爷唯一的孩子,又是王府世子,王爷必定不会不管他。
“好的,母妃。”萧渡面上乖巧顺从的点头,但却在心里狠狠的呸了一声。
老不死的死老头子,最好这一次他永远留在京城里。
看在他是他生父的份上,他会每年给他坟头前烧点纸。
林侧妃连他还算乖巧听话,轻轻松了口气。
“走吧,进府。”
进入王府后,林侧妃小心翼翼的伺候镇北王,生怕惹了他不高兴,然后连累萧渡。
镇北王没管林侧妃,把萧渡叫到了书房,眼神冷淡的看着他。
“说说吧,裴梦婉为何会死。”
萧渡朝镇北王恭敬的拱了拱手后,才道,“父王恕罪,是我的错,我以为裴梦婉是陛下下令被关进大理寺,就不会出事,没有想到,她还是出事了。”
镇北王站在他面前,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寒气,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盯着萧渡,凝着化不开的冰霜。
“你确实该死。”
萧渡垂下眼眸,没有辩解,没有哀求,只是缓缓地顺从地跪直了身体,双手交叠放在膝上,额头重重叩下,声音平静的说。
“请父王责罚。”
镇北王眼底的寒意更甚,他气的不是裴梦婉死在大理寺,裴梦婉死不死的跟他有什么关系,一个女人罢了。
他气的是桃花村后山上的私兵全部被炸死。
他利用成王打掩护,耗费多年才养出来这一万多个私兵,却这么轻飘飘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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