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,而是起身,缓步走到那插着寒梅的陶瓶前,指尖轻轻拂过花瓣上的冰凌,声音平和:“帝都一别,匆匆已是一年有余。当日我将你与雨师妾留在帝都之中,心中始终记挂。如今见你虽历经磨难,总算根基未损,我也可稍安。”
他转过身,目光沉静地看向白镜,“只是你神魂中那缕煞气,阴邪污秽,非同小可。你与雨师妾,在帝都究竟遭遇了什么?”
听到姜闻提起帝都,白镜娇躯微微一颤,眸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惊悸的阴影。
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,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雪白的衣角,似是又想起那日在帝都之中所经历的种种。
“自恩公前去寻李云裳姑娘后。”白镜的声音平淡无奇,开始叙述所经历的种种。“妾身便与那雨师妾妹妹依照先前约定,暗中调查拜神会的动向,准备看看这拜神会的招灵大典到底作何。只是帝都已是山雨欲来,妖氛日盛。那拜神会开启招灵大典时,我们便觉得不能再等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心绪:“我与雨师妾本欲在他们大典祭炼完成前出手阻止,捣毁其祭坛。有恩公的法宝相助,再加以太平道众修士,我与雨师妾破掉这招灵大典倒也不难。可谁知就在我们行动当晚,便有拜神会的妖物袭击我们,将我与雨师妾死死拖住,令我们分身乏术。”
白镜的眼中流露几分无奈,那日情形太过复杂,她也难说该如何做才对。
“就因这片刻的延误,拜神会的仪式便已完成。我们后来才知晓,那昏聩天子,竟然真当冷血无情。以李氏皇族主系,支系合计一万三千六百人的性命与魂魄为祭品,祭起招灵大典。他妄想以这滔天罪业与大乾天子的人皇气运为基,强行冲击圣人之境,以求万劫不灭。”
即便以姜闻的心境,听闻此言,眉头也不由得深深蹙起。
以万数同族血亲为祭,此等行径,已是毫无人性,堕入魔道。当初他还以为天子会念几分血脉情,如今看来并非他所想的那样。
姜闻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的听着白镜继续道。
“我与雨师妾未能阻止招灵大典,便转而要去坏掉那四绝大阵。”白镜的声音愈发低沉,带着心有余悸的寒意。“只是未曾想我等行踪皆是被人知晓,就连去四绝阵之事也被人知道的清楚。那日便有道宫境修士袭杀我们,索性有太神宫帮手,倒也没遇到多少波澜。只是那四绝大阵还是被他们祭炼起来,多少辜负了恩公的嘱托。”
帝都之事太过复杂,就连姜闻也未曾想到会有如此深的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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