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束有些发愣的看着那地上人头,脚步也是一停。
他这反应,立刻就引起了四周人等的注意。
刚刚还一脸凶厉,砍杀了矿工的道馆弟子,顿时动作拘束。其望着止步的方束,脸色肉眼可见慌张起来,支吾出声:
“仙、仙长认识这人?”
方束回过神来,眼神波动了几丝,他在心间叹了口气,但看了看那面目青涩的道观弟子,未说一个字,只是摇了摇头。
道馆弟子的面色大松,连忙朝着他稽首见礼,并且一手抓着地上人头,一手拖着无头尸体,拖死狗般,将其拖到街边,混同其他的尸体,一条一条的摆放。
而这遭了砍杀之人,其实正是方束的一个熟人。
其名田填圈,乃是曾经和他一起同船而至,来此地求仙的船客。
时隔一年有余,方束成功过关,即将上山入宗,而田填圈则是像猪狗般,被砍死在街道边,说老实话,还是挺让方束心生感触的。
至于这人为何会被道馆弟子行刑,无须多想,应当就是卷入了暴动中,同其他的矿工矿奴们在围攻坊市。
如今大势已去,但凡是动手杀人伤人者,正在一个不留的被清理。
忽地,方束心间暗想:“不知其他两人,如今的处境如何?”
当年同船而至,且互相有所结识的人,算上他一个,共计五人。
根据目前所知的,已经有两人身死,还剩下那印小简、吕道长两人存活。
印小简其人,方束倒是略有耳闻,但是吕道长其人,则是至今不晓得其下落,方束只是听闻这人似乎被田填圈坑害过一番。
心间思量着,一众考生,很快就走回了坊市中央。
接下来,又是一番点名夸耀,并且十八人所出身的道馆、家族,其名字也是传扬在牯岭镇中,为众人所向往。
虽然才经历了一场暴动,但现场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模样。
只是有人欢喜,自然就有人悲伤。
譬如在烧尾馆中。
当令白犬那断颈的尸体,被抬回烧尾馆时,全馆上下,都是一片死寂。
令馆主站在院子中,沉默的看着地上尸体。
良久之后,这人才面无表情的一挥袖:“找个地,把他烧埋了。”
话说完,其人便负着手,离开了前院。
前院的弟子们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明显的察觉到,令白犬人一死,馆主身上的器重、爱护种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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