晾晒。
方束还没有走近,就听见那监工中年人的声音又粗又沉,带着股不耐烦:
“都仔细了你们的皮,这些簿子若是有一页损坏,老子就剥了你们的皮儿。”
杂役们听见,身子都是一哆嗦,弓着腰,低着头,沙沙的翻着书页,不敢有丝毫的分心。
肖离离走来,她看也没有看那些杂役一眼,而是快步走到了中年管事身旁,脆生生的叫了声:“爹!”
中年管事抬起头,脸上立刻就露出笑脸,但是当他瞧见了肖离离身后的方束。
这人的面色立刻落下,沉声道:“跟你说了多少遍了,在馆里干活的时候,要叫我‘肖虎管事’,守点规矩。”
肖离离翻了个白眼,不情愿的朝着对方拱了拱手:“见过肖虎管事。”
这中年管事,正是肖离离的父亲,烧尾馆中的大管事——肖虎。
对方将目光从肖离离身上挪开,又落在了方束的身上,不咸不淡道:
“今日还是带着人来见本道的,说说,是要来办什么事情,说什么情?”
“都不是。”肖离离的面色更是不愉,她直接递过手中的名帖:
“来人是独蛊馆的内院弟子,想来本馆取铅功一门,需要你过目一番。”
管事肖虎听见这话,面上顿时就露出讶然之色,他对肖离离道:
“独蛊馆、铅功?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,你上次不是取过了么。”
言语间,这人更是目光落在方束的身上,上下打量。
没等肖离离回答,管事肖虎便眼皮一跳,想到了什么,他当即翻开了那名帖,在上面一瞥。
这一眼下来,这人的眼皮彻底睁开,瞪大了眼睛在上面看,特别是名帖上的“方束”二字。
这厮的脑子里翻滚不定,也回想起了方束的身份,以及之前的事情。
好几息后,管事肖虎这才目光恍惚的看向方束,出声确认:
“你这小子,真是余老二的外甥?”
方束点头,向着对方拱了拱手。
他思量一下,还是选择客气的朝对方问好:
“小侄方束,见过肖虎伯伯。”
这下子,管事肖虎看向方束的眼神,更是惊异了。他索性上前几步,绕着圈子打量方束,眼神里的惊讶几乎要溢出来了。
他惊疑道:
“这才一年不到,你就来求取本馆的炼髓篇铅功。当真不是在戏弄本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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