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极致,然而还有几步出佛庙时,只听一阵马蹄声响起,同时,盔甲冷器碰撞之声传来,一行人出现在她视线之中。
朝露一颗心往深渊坠去。
那是一支六七人的队伍,皆着银色盔甲,握长弓,佩刀剑,自马背上翻身下来,腰间长剑在暗夜里泛着森然寒光,气势凌冽,令人不敢直视。
只有军官才能穿如此规制的盔甲。
在她看见这群人时,为首之人也一眼就看到了她。
那是个年轻男子,身高八尺,面容冷穆,通身气度逼人,目光落在朝露身上,上下打量一圈,眉心紧蹙起,手警备搭上长弓。
身后将士也戒备以待,一派的冷沉肃穆。
朝露眉心直跳,下意识想要逃跑。
可自己一身淋漓鲜血,若敢轻举妄动,只怕才迈出一步,男子手中那把长弓,就会出毫不留情地射出冷箭,洞穿她的喉咙。
在对方来前,朝露忙低下头,作礼道:“草民见过军爷。”
对方厉声喝问:“何人深夜在此造次?报上家门姓名!”
朝露低低回了一句。
年轻军士面庞紧绷成一线,只见殿内血光冲鼻、血肉横飞,回身将长弓递给身后人,跨过门槛入内检查。
朝露只觉殿外数道炽热视线落在自己身上,如芒在背。
佛观内发生了什么,一目了然,不用言说了。
她杀了人。
她只是悔恨动作没有更快一点,被这几位军老爷撞见,平白多添麻烦。
今上年富力强,有锐意西进之心,自登基后,便对陇西边防重新布局,设下多座大营,极其重用贺兰翊。
如今前线正有战事,各军事重镇之间,兵马往来是常事。
这群人应当是其中的一支。
若等会言语中,流露出一丝一毫自己身份是贺兰家女奴的痕迹,只怕明日就会被送到贺兰府上。
年轻军官已经结束搜查,示意同伴可以入内。
家丁的尸首被抬了出去,血迹流了一整个大殿。
军官看向她,女子抬起头,整张脸浸在血里,连发丝眉骨都凝着暗红的血珠,叫人辨不清原本的模样。
他冷声:“进去说。”
身后几人依次鱼贯进入,其中有一人道:“贵人。”
朝露下意识抬头,见说话之人正对外面一道颀长身影行礼,那人自殿外潮湿雨幕中凸显走近。
尚未看得清来人容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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