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铁棠监正捧着试验报告,双手激动地颤抖:“覆盖中低层武者,足以推动天道大阵全面升级!江老弟,你立下了不世之功啊!”
他以百工坊名义,在镇武司内部邸报发了一篇消息。
“税虫改良取得重大突破,已具备推广条件。”
我知道,这份邸报,如同一封吹响的号角,也如同一块砸向平静水面的巨石。
它不仅能震动朝野,更能让某些人,感受到致命的危机。
张玄甲,你还能坐得住吗?
……
就在邸报发出的次日傍晚,马三通带来了一个消息:
“江老弟,李老先生回京了!”
李文博!
这位国子监祭酒,当年在蜀州,在我与蜀王、九幽教斗争的最关键时刻,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。
半年前,他奉旨巡查天下学政,一路宣讲经义,其“削藩”、“限爵”的言论在士林中激起千层浪,主持的几场辩论更是闻名遐迩。
如今,他载誉而归,声望正隆。
时机到了。
秦炼应在路上,破局的最后一块拼图即将就位。
是时候,去拜访这位老先生了。
……
我仔细备好了礼物一套精心淘换来的前朝孤本笔记,一方上好的蜀中贡品松烟墨。
这份礼物,既不显俗套,又投其所好,正合李老先生清正务实的性子。
车马停在李府门前。
李府门庭简朴,只一块御赐的“文宗天下”匾额,彰显着主人不凡的地位。
我递上名剌,门房还是蜀中那个中年人,认出我来,并未通传,直接引我入内。
穿过几进院落,来到府邸后身的一处小园。
这里没有奇花异草,只有一片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菜畦。
李文博一身粗布短褂,裤腿挽起,正蹲在田埂边,给种着的豆角搭架子。
看到我,他朝我这边招了招手:“来得正好,小白,过来搭把手,扶稳了。”
我微微一怔,随即失笑,依言上前,毫不介意袍角沾上泥土,稳稳扶住了那略显孱弱的苗茎。
“先生,没想到您这‘事必躬亲,格物致知’的习惯,到了京城还保留着。”
“老夫生平有两大爱好——种地,骂人!”
李文博一边熟练地用麻绳固定枝条,一边呵呵一笑:“民以食为天,读书人发个议论容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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