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猜,我才顶撞了秦权,后脚这条恶犬就循着味儿扑了上来。
若说背后没有他主人的示意,打死我也不信。
我盯着他,他连忙将头垂得更低。
“这不应该是戒律枢的职责吗?”
我缓缓开口,“暗影阁什么时候也管起这等陈年旧案了?”
张玄甲双手捧着卷宗,腰弯得更低了,“江主簿明鉴。按常理,此类案件确系戒律枢职责。只是……当年蜀王案,牵扯甚广,其中部分线索与暗影阁管辖的几处暗桩及情报往来重叠。更因柳如弦监正曾是重要当事人,秦掌司特将此案全权交由我暗影阁复核。卑职……只是奉令行事。”
他轻巧地抬出了秦权和程序正义,堵得一旁的贾正义脸色阴沉,却无法出声。
接着,他的话依然谦卑,内容却开始淬毒:
“卑职在复核卷宗时,发现一处小小疑点,心中困惑良久,想请江主簿为卑职解惑。”
他半抬起头,望着我:“据当年在场数位江湖豪杰的证词,无敌门二师兄唐不苦,曾以车夫身份出没于唐府,而蜀王之死,又十分古怪,卑职……”
“够了!”我打断他道,“我当初写给镇武司的结案密奏,你看过?”
张玄甲立刻接口,竟开口便流畅地背诵起来:“‘臣小白启:蜀王朱麟,私练禁军,勾结九幽魔教,证据确凿……”
六百余字的密奏,他一字不差地背诵下来。
这厮,确实下了苦功。
他将我的密奏背得滚瓜烂熟,就是为了在此刻,用我自己的话,来找出我的“破绽”。
“背得不错,”我淡淡赞了一句,“但第三句‘证据确凿’之后,原文是‘其罪当诛’,而非你刚才所背的‘其负隅顽抗’。张主簿,你连卷宗都敢篡改?”
我随口指出的这个细微错误,瞬间打乱了他精心准备的节奏!
张玄甲脸色猛地一白,但反应极快,立刻躬身:
“卑职不敢!许是……许是卑职日夜研读,心神耗损,一时口误!还请江主簿……”
“解释就不必了。”
我打断了他,让他把后面辩解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里。
“还有,”我随意问道,“张主簿,你既调阅了卷宗,那我再问你,此文密级如何?”
张玄甲脸色骤变,艰难道:“饕餮级。”
这三个字一出,一旁的贾正义和铁棠眼神也凝重起来。
我冷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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