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日后,当我再次突发奇想袭向他时,这小子竟福至心灵,一个狼狈不堪的懒驴打滚,避开了要害,随即头也不回的撒腿就跑,一边跑一边喊:“姐夫哥!前方好像有片绿洲!我去探探路……”
看着他的背影,我不由笑了笑,将手中的红柳枝信手抛入风中。
在这看似悠闲的夏日里,手中的剑,不能钝。
身边的人,也需要更快地成长起来。
……
六月里,我们在一户牧民家的帐篷中借宿。
牧民名叫巴特尔,是土生土长的羌人,性情热烈坦荡,对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极为热情。
我们在他家宽敞的毡房里住了两日,喝着醇厚的奶茶,听着他讲述草场迁徙的故事。
看着成群的牛羊悠闲地啃食着鲜嫩的水草,这片土地焕发着勃勃生机。
这与去年冬日我初至凉州时,所见到的那片被严寒与风沙统治的荒凉,当真不可同日而语。
有时候我想,远离江湖的纷争,避开庙堂的算计,像这般最质朴的生活,却也是一种难得的福气。
……
这日傍晚,我们正享受着巴特尔为我们烤制的羊肉。
外焦里嫩,香气四溢。
巴特尔唱着悠扬的歌谣,他的两个女儿甚至还跳起了舞。
一群人在篝火下其乐融融。
远处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。
一队约十人的精悍骑兵,卷着烟尘,由远及近,疾驰而来。
为首二人,赫然是许久未见的张猛与赵铁柱!
巴特尔看到镇武司旗帜,神色顿时慌张起来,急忙道:“两位客人,你们快些从后面离开!是官兵追来了!”
他显然将我们当成了被官府追捕的逃犯。
我笑了笑,拍了拍他臂膀,示意他安心无事,“是来找我的,老哥不必担心。”
张猛一行人马直至帐篷前才勒住缰绳。
他翻身下马,快步上前,对着我抱拳行礼,“江主簿!京城来的嘉奖令已到州府,严监正命我们即刻请您回去!”
此地方圆百里,皆在天道大阵的覆盖之下。
我们并未刻意隐藏气息,镇武司凭借尘微台找到我们的行踪,确实不难。
我心下了然,暗道:“终于来了。”
转头对一旁正抱着一根羊腿啃得满嘴油光的杜清远道:“别啃了,收拾一下。咱们的好日子,到头了。”
临行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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