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嘱张猛务必保密后,我将陈四秘密安置到了杜清远的小院。
有李供奉看着他,只要陈四不出院子,安全无虞。
是夜,小院静室。
我与陈四爷对坐。
经过半日休整,他惊魂稍定,但眼底的恐惧未散。
“陈四爷,你在凉州经营多年,树大根深,就没有给自己留一点保命的手段?”
陈四爷闻言,身体微微一颤,眼中闪过一丝挣扎。
他沉默了片刻,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,颤抖着再次取出鼻烟壶。
他双手握住壶身与壶盖,用力一拧一掰!
“咔哒!”
一声轻响,壶身与镶嵌的红宝石底座竟被分离,露出中空的内腹。
他从里面取出一枚比小指还细的青铜钥匙。
“小老儿在暗香阁茶室的紫檀茶台之下,有一处暗格。里面有我这些年来,与叶家、与一些官面上人物往来的账簿副本。这把,就是钥匙。”
“江税吏……”
他神色凝重,将钥匙紧紧按在桌上,“这是我的身家性命……现在,交给您了。”
我接过钥匙,点了点头,“很好。我会给你报仇的机会!”
当晚,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暗香阁。
凭借钥匙,我轻而易举地取走了茶台暗格中那叠厚厚的账簿。
……
次日一早,我准时来到镇武司点卯。
刚在值守房坐下不久,典吏王贵便腆着笑脸凑了过来。
“江兄弟……”他搓着手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探究之意。
想起他之前前倨后恭的嘴脸,我心中冷笑,“王典吏,有事?”
“听说没有?”
他压低声音,故作神秘,“昨天,暗香阁的陈四爷,被人灭口了!尸骨无存啊!”
我“啊”了一声,“有这事?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王贵脸上的笑容一僵,“江兄弟,这就没意思了。哥哥我可听说了,你跟张猛昨天去过暗香阁的。”
“许是路过吧。”
我越是这般轻描淡写,他越是觉得我心虚。
“江兄弟,这事儿出在我一科治下,刘主簿对此很不满意。”
“你就当帮哥哥一个忙,透点风,我也好跟上头交代不是?”
我看了他一眼,仿佛被他缠得没办法,无奈道:“王典吏既然问起,昨日,我确实去找过陈四爷,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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