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吸一口气,没有再矫情推辞,重重点头:“好!江兄弟,仗义!”
他猛地转身,对着值守房众税吏吼道:“都他娘的给老子滚过来!”
众人闻声围拢过来。
张猛举起那叠银票,声若洪钟:“都看好了!这是江兄弟自己那份赏钱,足足一千两!他一个子儿没留,全拿出来,给咱们二科的弟兄置办年货!你们说,该不该谢江兄弟?”
房内静了一瞬,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欢呼。
“谢江兄弟!”
“江兄仗义!”
“以后有什么事,尽管吩咐!”
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真切的笑容和感激。
我冲大家拱了拱手,话锋一转,“不过眼下,还真有件小事,得麻烦张大哥帮个忙。”
张猛把胸脯拍得砰砰响,不假思索:“都是兄弟,尽管开口!”
我微微一笑,“我记得,城西那片鬼市,以前好像是归咱们二科管?”
张猛点头:“没错!那地方乱得很,三教九流啥人都有,不过油水也多。”
他说着,语气里依旧带着些不忿。
我也不绕弯子,直接道:“我想打听个人。”
……
凉州城西,鬼市。
此地与法外之地鬼泣城的剥皮巷截然不同。
鬼泣城的混乱是赤裸而张扬的,带着血与火的暴虐;
而凉州鬼市,则更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浑水,表面波澜不惊,内里暗流汹涌。
狭窄的巷道两侧,摊位挤挤挨挨,只点着零星几盏气死风灯。
交易多在窃窃私语或隐蔽的手势中进行,人人眼神都带着三分警惕,七分算计。
张猛显然对此地颇为熟稔。
他高大的身躯走在前面,不少摊主或靠在阴影里的人见到他,都会微微点头,或低声招呼一句“张爷”,显然都还认得这位前任管辖者。
我们准备前往陈四爷常驻的一家名为“暗香阁”的当铺。
刚穿过一条堆满杂物的窄巷,前方却被一行人堵住了去路。
为首者,正是典吏王贵。
他双手抱胸,“张典吏,江税吏,二位怎么有闲心跑到我这城西鬼市来了?”
王贵阴阳怪气地开口,特意加重了“我这”二字。”
张猛脸色一沉:“王贵,你什么意思?这鬼市老子以前管了三年,熟得很!怎么,现在我们来这里买东西,也要跟你王典吏打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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