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!”
这时,旁边一个靠在椅背上,面色带着几分酒气的典吏阴阳怪气道:“张猛,每次回来你都这么说。回回都差一点,回回都让人溜!该不会是你小子,提前通风报信了吧?”
那名叫张猛的典吏瞬间炸了,猛地转身,怒目而视:“王贵!操你妈的,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能有什么意思?”王贵皮笑肉不笑,“就是觉得巧得很呐!”
两人剑拔弩张,火药味十足。
我上前一步,拱手问道:“请问,哪位是王典吏?”
那王贵转过头,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懒洋洋地道:“找我?”
我将文书和刘主簿的条子递上。
李贵接过去,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,“哟呵,来新人了,江小白……蜀州来的?”
他抖了抖那张条子,带着几分嘲讽,“咱们刘主簿,还真是‘照顾’新人,给你安排了黑石山矿场这么个好差事啊!”
那张猛典吏闻言,眉头紧皱,看向我的眼神里竟带上了几分同情。
周围几个原本在做自己事的税吏,也纷纷抬起头望来,眼神各异,低声议论起来。
“黑石山?不是说那边暂时不配人了吗?”
“上一个死在那儿的兄弟,尸骨还没凉透吧?这都第几个了?”
“刘扒皮是真狠啊,把这新人往死里整……”
这些低语传入我耳中,让我心中微微一凛。
原来这“肥缺”竟是这般凶险。
王贵仿佛没听见那些议论,对我摆摆手,语气随意道:
“行了,那边情况特殊,需要有人常驻。你每旬来衙门点一次卯就行。招子放亮点,机灵些,别不明不白死在那边就成。至于税……能收上来是你的造化,收不上来,也怨不得你,看命吧。”
我冲他拱了拱手,正准备告辞。
“慢着!”
王贵的目光忽然落在我袖口的税纹金箭上,眼睛一亮,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:“啧,这可是好东西啊!蜀州带来的吧?”
他话锋一转,“不过兄弟,在咱们凉州这穷地方,你这金箭太扎眼,耗费真气又多,实在是用处不大,反而容易惹祸上身。不如……”
这厮,竟是看上了我的税纹金箭!
“王贵!”一旁的张猛实在看不过去,沉声喝道,“差不多得了!当个人吧!”
王贵脸色一沉,“张猛,管好你自己那一亩三分地!老子怎么做事,轮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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