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不适,失陪一下,去去就回。”
屠百城立刻道:“小兄弟请自便!来人,带这位兄弟去……”
我摆手示意不用,自行走出了聚义厅。
刚走出不远,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回头一看,正是屠百城与陈风莲夫妇二人。
我们默契地拐进一间僻静的石室。
刚关上石门,屠百城与陈风莲再无迟疑,“噗通”一声双双跪倒在地。
“屠百城(陈风莲),参见江大人!”
我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人,露出几分诧异:“你们怎么会在此地,还成了这断刀营的大当家?”
屠百城抬起头,脸上尽是苦涩,他长叹一声:“江大人,一言难尽啊……”
“当日承蒙大人恩典,我夫妇二人离开幽州,本想寻个偏远之地,隐姓埋名,了此残生。起初在并州一个小镇,我找了份码头扛包的活计,风莲做些缝补……可我们身上带着镇武司的污点,不敢显露武功,只能任人欺凌。那工头克扣工钱,我忍了;他辱骂风莲,我也忍了……”
屠百城的声音中带起了几分戾气:“可他千不该万不该,想将风莲强行掳去抵债!我一时怒起,便……便失手将他打死了。”
陈风莲紧紧握住了丈夫的手,一言不发。
屠百城继续道:“我们知道此地再也待不下去,只好再次逃亡。一路向西,入了这凉州。可没有清白跟脚,没有引荐,正经行当根本做不通。盘缠用尽,饥寒交迫……最后,在这断头崖,遇上几个同样活不下去的逃兵和亡命徒,凭着风莲尚存的武功和我在血刀门带人的经验,竟……竟又走上了这杀人越货的老路。让大人见笑了。”
我听着他们简短的叙述,心中亦是感慨。
江湖,果然是一座巨大的围城。
有人想进来,有人想出去。可真正能洗手上岸、全身而退的,又有几人?
更多的是像屠百城夫妇这般,被过往的阴影和现实的残酷,一步步逼回原来的轨道,甚至堕入更深的深渊。
“江湖路远,想彻底脱身,确实不易。”
我轻轻一叹,算是回应了他们的辛酸。
屠百城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大人,您怎么也到凉州来了?还和河西镖局的人在一起?”
我笑了笑,语气平淡道:“没什么,在蜀州不小心宰了个藩王,顺手把九幽教也给灭了。朝廷念我‘功劳’太大,就把我发配到这凉州来当个三品税吏,避避风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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