懒得理会他的胡言乱语。
我们一行人,护着镖局的车队,在戈壁滩上继续赶路。
车队中除了常见的皮货、药材,还有几辆用油布盖得严实的大车。
我状似随意地问道:“石姐姐,这趟镖看着分量不轻,押送这些货物,很赚钱吗?”
石燕子闻言,呵呵一笑,驱马靠近我一些,语气带着江湖人的直白:
“也不是所有镖都赚钱,有些是顺水人情,有些嘛……”
她用马鞭指了指其中一辆盖得最严实的货车,“那辆车里,有些从东边过来的私货……按理说,你这镇武司的身份,姐姐我真不该告诉你。”
她侧过头,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狡黠,直勾勾地看着我:“但谁让……姐姐我稀罕你呢!”
……
凉州的江湖,在马蹄与风沙声中,徐徐展现在我们眼前。
挂着河西镖局的旗子,这一路上,并不太平。
每隔一段,便有或明或暗的卡哨,以及一些形貌各异的江湖人上来盘道。
石燕子每次都一马当先,主动报上名号,或抛过去一小袋钱币,或与对方头领寒暄两句。
很显然,石燕子在这条线上很混得开。
多数人都愿意给几分薄面,挥手放行。
偶有不开眼想多生事的,也被石燕子三言两语,或软或硬地顶了回去,分寸拿捏得极准。
旅途漫长,石燕子便大讲她行走江湖的道理和经历。
“这跑镖啊,七分靠面子,两分靠银子,还有一分,得靠刀子!该硬的时候绝不能软,该舍财的时候也绝不能吝啬!”
她扬起马鞭,朗声道,“我从十五岁就跟着我爹跑这条线,十三年来,这凉州的风沙,哪一粒没吹打过老娘的脸?”
她顿了顿,眼神掠过一丝回忆,笑道:“给你们说个我十八岁那年独自分镖的事吧。”
“那趟押送一批药材去更西边的烽火墩,就带了五个新入行的伙计。路过‘流沙河’时,被一伙二十多人的狼匪截住了。领头的看我是个年轻女子,言语轻薄,还想黑吃黑。”
石燕子嘴角一撇,“我当时也没废话,直接拍马过去,跟他们老大说,‘单挑,你赢了,货留下;我赢了,你们让路,再赔我十匹好马当精神损失!’那匪首仗着人多,答应了。”
“结果嘛,”石燕子手腕一翻,做了个凌厉的劈砍动作,“三招,我就在他脸上,从眉骨到嘴角,留下了这辈子都去不掉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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