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牢房外传来一阵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。
哐当!
天字号牢房的大门被从外面用力推开。
一名按刀而立的侍卫出现在门口,声音冰冷:
“江小白,提审!”
沉重的“天道锁镣”再次铐在了我的手腕与脚踝上。
伴随着镣铐的声响,一路被押送至一座森严的公堂。
堂上,明镜高悬,却照不透此间的暗流。
大理寺少卿崔琰端坐主位,面色肃穆,目光阴冷。
宗人府理事朱佑在一旁旁听,眼帘低垂,看不清神色。
左右两侧,衙役手持水火棍,肃立无声,营造着无形的压力。
“江小白!”崔琰率先开口,“你可知罪?”
我微微抬头,目光平静地迎向他,答案与一个月前毫无二致:“下官,不知。”
“放肆!”崔琰猛地一拍惊堂木,“江小白!你擅杀藩王,罪大恶极!如今人证物证俱全,还不从实招来!”
我知道,试探已经结束,此刻若再沉默,便是示弱。
是时候,让这场闹剧回到它本该有的轨道上了。
我平静地开口,“崔大人所谓的人证,可是指那些被蜀王和九幽教逼得家破人亡的蜀州百姓?所谓的物证,是蜀王府中与邪教勾结的书信和账册?还是那已悉数充入国库、记录在案的金银?”
“强词夺理!”崔琰脸上涌起怒意,“蜀王之事尚无定论!你动用私刑,便是死罪!”
我语气骤然转冷,寸步不让:“崔大人!当日蜀王朱麟,于寿宴之上,当着蜀州百官之面,劫持天道大阵,杀害封疆大吏田有光,亲口喊出‘清君侧’。此举,是崔大人口中的尚无定论,还是铁证如山的谋逆?”
我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,步步紧逼。
“当时情况,千钧一发!阵法被劫,巡抚喋血,逆党环伺!若任由逆王朱麟成事,阵法彻底失控,九幽教里应外合,请问崔大人,在场数百官员、蜀州万千黎民,会是什么下场?”
我目光如炬,死死盯在崔琰脸上,发出了最终的灵魂拷问:
“崔大人是希望我江小白当时恪守你那套繁文缛节,坐视叛乱蔓延,社稷倾颓?还是应该当机立断,为国除奸,以雷霆手段,挽狂澜于既倒?”
最后,我深吸一口气,语气放缓:“江某行事,或有操切之处,甘受朝廷法度裁决,绝无怨言。”
“但今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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