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难看的笑容,声音依旧带着那种怪异的语调,却透着一股反常的诚恳:
“没关系。真的,没关系。婶子,您别拦着。我这次上门,就是……就是过来挨打的。
我知道,玉芬同志心里有气,有怨,有恨。
打几巴掌,他能多几分顺畅,我心里……也能减少几分愧疚,好过一些。这是应该的,我受着。”
她这番话,说得异常平静,甚至带着一种将自己放在祭坛上任人宰割般的坦然,反而让盛怒中的田玉芬愣住了,一时语塞。
田玉芬想象过无数次与这个“狐狸精”、“坏女人”见面的场景,在脑海中预演过对方的嚣张跋扈,巧言辩解,或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博取同情的白莲花模样。
却唯独没料到,对方会是这般逆来顺受,甚至主动求打认罚的态度。
这完全不符合她心中设定的那个用尽手段、狐媚勾人、破坏她家庭的坏女人形象。
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应,让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浸水的棉花上,不仅无处着力,反而被那种湿冷的沉重质感所包裹,让田玉芬积蓄了八年力量的情绪无处着落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,满腔的斥骂都堵在了喉咙口。
“呵!”
田玉芬回过神来,发出一声带着浓浓嘲讽和不信的冷笑,语气刻薄,试图重新占据道德和气势的高地:
“果然是狐狸精,会装相!张嘴就是一股子狐媚味儿!你以为你这样,我就会可怜你?就会相信你?你长了一身贱皮子,想挨打?我还不想费这个劲儿呢!打你,我还嫌手疼,脏了我的手!”
她甩了甩刚刚打过人的那只手,仿佛真的沾上了什么不洁的东西。
她顿了顿,上下打量着温安容,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审视,像在打量一件廉价的货物:
“说是上门讨打,我看你倒是像上门示威来了!
怎么?是来看看我们这几个被你们抛在乡下、自生自灭的土包子,过得有多惨?有多落魄?
还是来显摆你如今官太太的身份,吃商品粮的威风?看看我们娘几个离了阳建雄,是不是快要饭了?”
温安容静静地听着田玉芬的斥骂,脸上没有任何羞恼或委屈的神色。
只是那抹强挤出来的带着血痕的笑容更加苦涩,眼神里掠过一丝深切的悲哀,仿佛在为自己,也为对方,更为这纠缠不清的局面感到悲哀。
她等田玉芬带着喘息停下来,才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一字一句地传入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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