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病不常见,刚来医院的时候,因为胫骨断裂,腿太疼,也就没有及时发现。
这两天,我二哥觉得膝盖不对劲儿,这才检查出来。”
他的语气沉重而无奈,仿佛也在消化这个噩耗,“谁也不愿意看到这样。现在说啥都晚了,骨头断了还能接上,这韧带……听说麻烦得很。
只能先积极治疗,再看看后续恢复情况。
就是……我二哥这以后,怕是很难再适应咱东北这边插队的劳动生活了。
地里的活,哪一样不是重体力?他这腿……算是废了……”
他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,却像锤子一样砸在罗兴邦的心上。
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而沉重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。
罗兴邦搓着一双粗糙的大手,显然被这个“事实”震撼到了,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,只是反复说着:
“咋就……咋就……太可惜了……光耀你还这么年轻……想开点……说不定……说不定医院有办法,能治好呢……”
但他的话语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,连他自己说着都缺乏底气。
他又局促地坐了一会儿,问了问治疗用药的情况,说了些队里无关紧要的闲话,比如谁家猪下了崽,最近天气似乎又要变冷之类的,但显然心情沉重,有些心不在焉,目光总是忍不住瞟向阳光耀那被棉被覆盖着的、据说已经“半废”的腿。
大约半个小时后,他起身告辞,心情似乎比来时更加沉重。
“兴邦,这次我二哥出事,真是多亏了你,一直忙前忙后,又常来看望。”
阳光明送他到门口,语气无比真诚,带着浓浓的感激,“本来按理说,怎么都该请你吃个饭,好好谢谢你,可你看这……”
他指了指病房,示意二哥卧床不起,二姐需要时刻陪护,自己实在分身乏术,“实在是抽不开身。”
罗兴邦一听,连忙用力摆手,脸都急红了:“光明,你说这话就太外道了!我和光耀哥谁跟谁啊!我俩一个宿舍的,光耀哥出事,我帮点忙那不是天经地义、应该应分的嘛!
吃饭的事情,哪天都行!现在光耀哥的病情加重,你们没这个心情,我也一样。”
阳光明也知道他性子实在,他弯下腰,从放在床脚的那个半旧挎包里,拿出一包提前准备好的两斤腊肠,硬塞到罗兴邦手里。
同时说道:“饭可以不吃,但这个你必须拿着!”
阳光明态度坚决,语气甚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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