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?没再深究别的?”
“深究啥?”王元军一瞪眼,“他们巴不得赶紧处理干净呢!调令下得痛快着呢!北洼子屯那边也打好招呼了,那边支书跟我还有点交情,去了有他‘好果子’吃!”他话语里的暗示不言而喻。
孙德贵补充道:“关于赔偿,大队会计把他今年的工分紧急清算出来了,总共四十三块六毛五分钱。
已经白纸黑字跟李栋梁本人谈妥画押了,等年底分工分钱的时候,这笔钱直接划给光耀同志,作为医药费和营养费的补偿。
这事儿,公社和县里都已经备了案,算是彻底了结了。你们也能把心放回肚子里,安心养伤。”
阳光明脸上露出十分满意的表情,仿佛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:“太好了!孙支书,王队长,您二位真是……真是帮大忙了!处理得太公道了!
既严惩了坏人,拨乱反正,也让我二哥得到了实实在在的补偿,最关键的是,快刀斩乱麻,还没给咱们靠山屯的集体荣誉抹黑!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,真是滴水不漏!太高明了!真是太感谢了!”
他再次举起酒杯,情绪显得有些激动,“我替我二哥,再敬二位领导一杯!您二位辛苦了!费心了!”
三人又喝了一杯。辛辣的液体仿佛浇灭了最后一点不确定,气氛变得更加热络和放松。
接下来的饭局,话题不再围绕李栋梁。阳光明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,开始有意引导话题,说些从魔都带来的趣闻和见闻。
他讲起魔都南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和琳琅满目的商品,讲起工厂里新引进的国外机器如何高效,讲起南方水稻种植的精耕细作和双季收获,偶尔甚至还能冒出一两句带着调侃意味的、无伤大雅的南方小调笑话……
这些新鲜事物和异地风情,听得孙德贵和王元军津津有味,不时发出惊讶的感慨、羡慕的赞叹或是开怀的笑声。
他们常年待在东北农村,阳光明的讲述仿佛为他们打开了一扇窥探外面世界的窗户。
阳光明说话极有分寸,既不显得炫耀,又能充分展示自己的见识和背景,偶尔还会谦虚地向两位“老把式”请教一些东北的农事、山货、气候特点,充分满足了对方的自尊心和表达欲。
酒桌上谈笑风生,气氛融洽无比,两瓶烧刀子不知不觉就见了底。孙德贵和王元军脸上都泛着满足的红光,显然对这顿饭和阳光明本人都极为满意。
酒足饭饱结了账,王师傅将两个装得满满当当、沉甸甸的饭盒交给两位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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