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后,财务科内部传出消息,殷副科长因长期劳累,身体严重不适,需要住院进行全面的检查和休养一段时间。
又过了几天,一份由殷永良本人亲笔签名、提交的申请报告,经由刘金生转递,送到了厂人事科。
报告中,他以健康状况急剧下滑,医嘱强调需绝对静养,难以继续胜任财务科繁重复杂的工作为由,情词恳切,充满无奈与感激地恳请组织考虑其实际困难,将其调整到一个相对清闲的岗位工作,以便安心休养。
报告写得情真意切,充满了对组织的感激和对自身健康问题的无奈,看不出丝毫被迫的痕迹。
厂领导很快做出了批复,同意了殷永良的请求。
考虑到他为工厂服务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最终将其调往厂工会下属的职工活动中心,担任了一个管理图书报刊的闲职,待遇保持不变,算是给了他一个相对体面的退场方式。
这个消息再次在财务科引起了不小的震动,其强度甚至超过了上次四组和五组组长被免职。
自从上次两组组长被突然免职之后,科里众人表面上不敢议论什么,但私下里都心照不宣地猜测接下来必然还有一场更激烈的、真刀真枪的龙争虎斗。
大家都暗暗等着看新来的后台硬实的阳副科长,和根基深厚、经营多年的殷副科长之间,如何上演一场精彩的较量。
万万没有想到,这场预料中本该火星四溅、激烈碰撞的风波,竟然以这样一种近乎无声无息、波澜不惊的方式迅速落幕。
他们几乎没看到阳光明有什么明显的大动作,甚至没听到两人之间有过任何一次激烈的争吵或公开的冲突,殷永良就突然称病,然后如此迅速地主动请调了。
这个过程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,结束得干净利落,甚至带着一点诡异的平静。
众人再看向阳光明时,目光里已经不仅仅是之前的敬畏,更多了几分高深莫测、难以揣度的感觉。
这个年轻的副科长,手段如此老辣果决,心思如此深沉难测,不动声色之间,甚至未曾公开撕破脸皮,就化解了科室内部最大的阻力,其城府、耐性和手腕,远远超乎了他们最初的想象。
一种真正的,混合着强烈敬畏和高度谨慎的情绪,开始在科室里悄然弥漫开来,深入人心。
每个人都更加小心翼翼地规范着自己的言行,工作效率似乎也在无形中提高了几分。
殷永良的调离,使得财务科再次恢复了一个科长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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