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眼泪,语气带着恳求,也带着不容动摇的决心。
张秀英抱着阿毛,哭得说不出话,只是一个劲地摇头。
怀里的阿毛似乎感受到紧张凝滞的气氛,不安地扭动起来,小嘴一瘪就要哭。
阳永康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烟,仿佛要把所有的烦闷都吸进去,然后把烟头用力摁灭在旁边当烟灰缸用的旧搪瓷缸里,发出“滋”的一声轻响。
他抬起头,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女儿,那眼神里有深切的痛心,有难以言说的无奈,也有深深的疲惫。
“香兰。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,“爸妈是为你好,为你长远想。你还年轻,这路……长着呢。一个人拉扯俩孩子,太难了。王家那边……唉!”
他重重地叹了口气,仿佛用尽了力气,“你婆婆那个人,把孙子看得比命还重!你现在回去,她肯定把阿毛看得死死的。将来……将来万一你想往前走一步,难啊!比登天还难!”
“爸,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。”
香兰的眼泪又涌出来,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,但眼神依旧倔强,像岩石缝隙里长出的草。
“可这是我的路,怎么走,我得自己选。我不怕难!再难,有红红和阿毛在身边,我也能撑下去!我主意已定,今天就回去。”
她的声音不高,却像钉子一样楔进每个人的耳朵里,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任凭阳永康和张秀英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,怎么描绘未来独自抚养孩子的艰难,怎么讲寡妇在世俗眼光下的难处,讲舆论的无形压力,阳香兰只是咬着没有血色的下嘴唇,固执地摇头,眼神空洞又坚定。
阳光辉几次想开口劝解,看看父亲紧锁的眉头,又看看妹妹那副认死理、油盐不进的样子,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,把话咽了回去。
父母的建议终究是建议,这漫长而艰难的人生路,最终还得阳香兰自己拿主意。
而她的主意,此刻像石头一样硬,不容撼动。
僵持了许久,屋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,只有张秀英压抑的啜泣声和阿毛偶尔的哼唧。
张秀英抱着阿毛,哭得眼睛红肿。
阳永康又点了一支烟,烟雾缭绕中,他重重地、长长地叹了口气,那叹息里充满了无力感和一种被女儿倔强打败的疲惫。
他看着女儿那副铁了心的样子,知道再说什么也是徒劳,只会让彼此更难受。
“罢了。”
阳永康最终挥了挥手,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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