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明感受到母亲手上传来的力道和温度,也看清了她眼里的关切。
他心头一暖,随即涌起一股要安抚她的决心。
他反手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,脸上露出一个笃定而沉稳的笑容。
“姆妈,你放宽心!”他的声音不高,但字字清晰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外头传的那些话,当不得真。赵副厂长绝对不会有事!调离岗位?不可能的。”
他微微凑近母亲,声音压得更低,却更显坚决:“案子是还没最后拍板,但这个火,就是匡俊材放的!板上钉钉的事情!
他偷了那么多布,账上那么大一个窟窿,眼看捂不住了,狗急跳墙放把火想烧掉证据,这不是明摆着的吗?
保卫科的王卫东科长是什么人?那是当过侦察兵的硬骨头!他手底下也都是精兵强将。
匡俊材现在死鸭子嘴硬,无非是仗着他姐夫窦厂长还没彻底倒台,想拖时间,负隅顽抗罢了。
拖不了多久的,证据链迟早给他钉死!你放心好了。”
他顿了顿,看着母亲的眼睛,语气更加斩钉截铁:
“退一万步讲,就算匡俊材这颗铜豌豆真能熬到最后不松口,就凭从他家里搜出来的那些金条、钞票、存单、票证,他盗窃国家财产、数额特别巨大这一条罪,就够他吃枪子儿了!
这把火的性质,组织上心里明镜似的。
赵副厂长的责任,最多也就是个管理上不够细致,批评教育,总结经验教训,绝对到不了调离那么严重。
所以啊,姆妈,真的不用担心我。我这个秘书,稳当着呢。”
阳光明的话像一颗定心丸,有理有据,语气沉稳自信。
张秀英紧绷的神经随着儿子的话语一点点松弛下来。她仔细看着儿子的脸,那上面没有强颜欢笑,只有一种洞悉内情后的从容和把握。
她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紧抓着儿子胳膊的手也松开了力道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她喃喃道,脸上的愁云散去了大半,甚至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,“你心里有数就好!姆妈就怕你年纪轻,遇到这种事想不开,闷在心里难过。听你这么一讲,姆妈就放心了。”
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巾,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份利落劲儿:“行了行了,晓得你没事就好。姆妈还要赶回车间去,还有点收尾的活计。你快上去吧,外面冷飕飕的。”她挥挥手,转身就要走,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。
“姆妈,你路上慢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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