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最鲜亮的小菜。
李桂花一边帮忙摆盘,一边想着:这咸肉油渣炒的菜真香,以后空间大了,说不定还能想法子弄个小炉子,自己在家也能常做点好的。
当所有菜式被端上那张油漆斑驳的方桌时,昏黄的15瓦灯泡下,小小的饭桌呈现出前所未有的丰盛:
油亮咸香的咸肉片、清蒸后肉质紧实的腊鱼块、酱香浓郁的凉拌猪头肉豆腐干、油润碧绿的鸡毛菜,还有一小碟淋了香油的榨菜丝。
主食是堆得冒尖、松软喷香的白米饭。虽然比不上上次庆祝时的火腿、蹄髈,但在平常日子里,这已经是难得的盛宴。
最引人注目的,是桌子中央那瓶只剩下小半的七宝大曲,和阳永康面前那几个洗得发白、边缘带着细小磕痕的白瓷小酒盅。
阳永康拿起酒瓶,拔掉木塞,那股熟悉的、醇厚凛冽的酒香再次弥漫开来,虽然不如上次浓郁,却依旧带着庆祝的仪式感。
他沉默而郑重地将酒液平均分注在几个小酒盅里,一滴都没有浪费。
一家人围桌坐下。
阳永康端起了自己的酒盅,目光缓缓扫过妻子激动得发红的脸、大儿子憨厚满足的笑容、大儿媳殷勤忙碌的身影、小儿子沉稳明亮的眼睛,最后落在孙子壮壮好奇张望的小脸上。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千言万语在胸中翻腾,最终依旧化作最朴素的几个字:
“为明明……有家了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却清晰,“为阿拉屋里厢……越来越好。”
“干杯!”张秀英立刻响应,声音洪亮,高高举起酒盅。
“干杯!”李桂花和阳光辉也激动地附和。
阳光明双手端起酒盅,郑重地迎向家人的目光:“谢谢阿爸,谢谢姆妈,谢谢阿哥阿嫂。”
几只大小不一的酒盅和小壮壮捧着凉白开的搪瓷碗,在温暖的灯光下,在饭菜蒸腾的热气和酒香交织的氤氲中,带着全家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期许,轻轻地碰在了一起。
清脆或沉闷的声响,是这个家庭迈向新阶段最动听的音符。
张秀英迫不及待地给小儿子夹了一大块最肥美的咸肉:“明明,吃!今天你是最大的功臣!多吃点!”
李桂花则把一块少刺的腊鱼肚腩肉夹到公公碗里:“爸,你尝尝这腊鱼,蒸得老软了。”
她心里美滋滋的,这鱼肚腩肉最嫩,公公吃着顺口。以后家里宽松了,孝敬老人也方便些。她李桂花的名声可不差,一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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