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幸福让这对祖孙语无伦次。
这个意外之喜,像一阵温暖的春风,瞬间吹散了天井里大半的紧张和敌意。
连带着,大家对田主任的观感也改善了不少,觉得她虽然严厉,但也是讲道理、能办实事的干部。
气氛,至此才真正缓和下来。
街道办干部和辖区居民之间那堵无形的、充满戒备的墙,似乎被凿开了一个口子,信任和合作的可能性开始滋生。
田主任敏锐地捕捉到气氛的变化,趁热打铁,目光转向阳光明,态度更加亲近,甚至带着点商量的口吻,如同对待一个值得尊重的谈判对手:“小阳同志,至于前楼你们家……”
她脸上露出坦诚、甚至有点无奈的笑容:
“明打明地讲,虽然按照原则,客堂间和前楼都是私房,补偿应该一致。
但我还真就不能给你家嫂子李桂花也安排一个临时工岗位。为什么?”
她掰着手指头,如数家珍,语气带着点推心置腹的意味:
“因为你家的情况,在整个街道都是数得着的‘好人家’!
六口人,四个工人!
你爸阳师傅是厂里的老工人,技术骨干,工资不低;你是赵国栋副厂长的专职秘书,前途光明;你哥在厂里也是技术过硬的骨干;还有你姆妈……听说刚刚以工代干,调换了更重要的岗位。
这样的条件,要是再给安排个临时工岗位,别说街道其他困难户看了会有意见,心里不平衡。
恐怕厂里、区里领导知道了,也会有看法,觉得街道办资源分配不公,甚至可能怀疑这里面有私情。
就算我硬塞给你家,恐怕也干不长,稍微有点风吹草动,单位为了平息议论,可能就会找个理由辞退。
这……反倒给你们家惹麻烦,也给我自己找麻烦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她看着阳光明,眼神带着征询。
田主任这番话,说得入情入理,确实是站在阳光明家的角度和现实政治生态考虑,并非推诿。
临时工岗位,盯着的人太多,背景不够硬或者家里条件“太好”,反而容易成为众矢之的,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阳光明立刻表态,态度非常诚恳,带着理解和感激:
“田主任,您说得太对了!谢谢您为我们家考虑得这么周到!
我们家现在的条件,比起陈阿婆家,确实好不少。这个临时工的机会,应该留给更需要它的人。
我们家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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