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特殊情况?你说。”她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能玩出什么花样。
阳光明清了清嗓子,声音清晰而稳定,如同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:
“咱们石库门这四户人家,居住情况不完全一样。前楼……”
他看向自家,“是我家。客堂间……”
他看向陈阿婆,“是陈阿婆家。这两处,是祖上留下来的私房,是有房契的,是经过房管所登记确认的。而三层阁……”他看向赵铁民、何彩云。
“和改造过的灶披间。”他看向冯师母,“是租的公房,房管所直管的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姆妈张秀英和陈阿婆,两人都下意识地点点头,腰杆挺直了些,脸上露出一种“我们有凭据”的底气。
这是他们手中最硬的底牌之一。
“最关键的是……”
阳光明的声音不高,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心上,也精准地砸在田主任试图回避的关键点上:
“晒台和灶披间,虽然现在作为公用区域,大家晾晒衣物、堆放杂物,但当初建这石库门的时候,设计上就是附属于前楼和客堂间的配套空间。
老房契上可能没单独写,但老邻居们都清楚,从法理和情理上说,它们本就有一部分属于我们两家私房户所有。
这一点,老邻居们可以作证,街道的老档案里,应该也能找到相关的记录和说明。”
他言之凿凿,有理有据。
天井里一片寂静,只有阳光明沉稳的声音在回荡,清晰地剖析着产权这个敏感而核心的问题:
“所以,田主任,这次改造,要动用的晒台,严格来说,并非完全是‘公有空间’。
它涉及到我们两家私房户的部分权益。
我们两家愿意支持街道办的工作,也愿意配合改造。但是……”
他特意加重了“但是”二字,看向田主任,眼神坦荡而诚恳,仿佛在善意提醒。
“田主任,我们组织的政策,一向是‘不拿群众一针一线’,尊重和保护群众的合法财产权益。
您工作繁忙,日理万机,可能一时疏忽,忽略了石库门里这特殊的产权情况。
我觉得有必要指出来,免得在执行政策的过程中,无意中违背了组织这条基本原则,损害了群众的切身利益,也损害了组织在群众心中的形象。
这要是传出去,或者将来有人较真,对街道办的工作,对您……恐怕都不太好。”
“不拿群众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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