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近看了看,这才明白老太太有阿尔兹海默症,偶尔记忆混乱,名字叫朱贵兰。
“以后别逃课了啊,好好学习。”
见张震华不喝水,朱贵兰没有坚持,将水杯放回布袋离开。
望着老太太的背影,张震华觉得不能让一个阿尔兹海默症患者乱走,于是追了上去,暂时放弃了自杀的念头。
“有事吗孩子?”朱贵兰转头。
张震华:“我陪您走走。”
说话的同时,他低头去看布袋卡片上的电话号码,拿出手机拨了过去。
接电话的是个女的,很客气的表达感谢,并要了两人的具体位置。
挂掉电话,张震华找了个理由,和老太太一起坐在路边长椅上等待。
老太太很慈祥,让张震华想起了去世的母亲,忍不住和对方聊了起来:“您不该拉我的,我活着只会拖累家人。”
他内心挣扎和痛苦无人倾诉,朱贵兰这么一个阿尔兹海默症的老人,很适合作为倾诉对象。
张震华断断续续说起医院的结果,说起天价医药费,说起还在上学的孩子,这些话他不敢对任何人讲,此刻在陌生老人面前全倒了出来。
老太太安静地听着,浑浊的眼睛中偶尔闪过一丝清明。
等他说完,老太太轻轻拍着他的背,像哄哭闹的孩子:“我教了四十多年书了,带过十二届毕业班,最调皮的孩子后来当了工程师,最害羞的小姑娘成了电视台主持人,你说,要是他们遇到难处就放弃,哪有后来的精彩呢?”
老太太不愧是当老师的,虽年龄大了,虽有阿尔兹海默症,谈吐却不凡,言辞连贯,逻辑清晰。
张震华苦笑:“不一样的,朱老师,我不是孩子了。”
“在我眼里,你们永远都是孩子。”老太太从布袋里小心摸出个皮夹,翻开给张震华看,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,一群系着红领巾的孩子簇拥着她。
“您年轻的时候真漂亮。”张震华评价。
“这是我以前的毕业班,八零届的。”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每一张笑脸,“这个在京华市,这个在黎海市,这个在……
他们都很有出息,经常回来看我。”
张震华听着老太太的话,脑海中冒出【桃李满天下】五个字。
“您儿女也很优秀吧?”他问。
闻言,朱贵兰声音低了下去:“去年我生病住院,女儿从国外飞回来待了三天就走了,儿子更忙,只能打电话打视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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