亨利的鬼脸死气沉沉,拿过文件后,猛地拍在桌面,呵斥道:“出发前,讲好的十足把握,万无一失。”
“简简单单,抓一个人,扩大成群案,新记闹事怎么办。”
林天盛面无表情,眼神打量着亨利,似带着不屑,扬声道:“敢冲击警署,出街闹事,派人再抓再打。”
“当差就是要恶,才镇得住这群古惑仔!”
“FUCK!”亨利对眼神的看扁很敏感,把文件甩在他胸前,上前两步,低声道:“每个月的钱,少一分,署长都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明白?”
三合会能逼迫警队让步,靠人多势众,聚集游行,冲击警署是“武”,拒绝交数,破坏合作是“文”
单独一种手段,并不会警队产生威胁,但双管齐下,会使高层食利者心痛。
在中低层警员、社团成员的世界里,黑和白有明显分界。
界线是法律,
可法律是人定的。
这道分界线有明显人为制造的痕迹,其实在高层的世界里,“社团大佬”同“警队长官”是同一群人。
下头打生打死的古惑仔,小警员是另一群人。
亲不亲,阶级分,黑白矛盾,亦是掩盖阶级矛盾的一种方式。在警务改革前,“黑警”,“华探长”,“大鬼头”,“社团龙头”都是姻亲好友,手足兄弟。
若不是“食利阶级”愈发庞大,已影响港岛战略,及祖家跟高层“统治阶级”的利益,也不会割肉出来,平息民怨,释放经济活力。
“警务改革”,“廉政风暴”都是缩小食利阶级,给市民分利的一种手段。逃港的华探长,垮掉的社团,便是被放弃的利益。
可剩下的人还得吃啊。
即使社团拒绝交数,是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的手段,但高层的震怒,足够叫林天盛喝上一壶。
因此,警队不敢向三合会的香堂,山门下手,从来不是没有硬实力,而是不想因“底层矛盾”,影响“高层利益”
林天盛冷声回应:“我管的地区,没人敢不交数。”
“好,你有本事控制住他们,闹出多大事,我都懒得管。”亨利退回座位,内心将信将疑。
“去做事吧。”
如果,能在利益不损的前提下,捣毁一次三合会的香堂仪式,其实能大大提振O记的名声。
于公事上,是起大功劳,只不过,“公大于私”,往往得倒过来读。
陈升叼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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