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变成了谄媚的笑容。
“咳咳……当然,原则也是要灵活变通的。”
安德烈迅速合上箱子,把它塞到桌子底下,然后拿起那枚红色的印章。
“砰!砰!砰!”
盖章的声音富有节奏地响起,像是某种欢快的打击乐。
“通过!通过!都通过!”安德烈挥着手,对着手下吼道,“都愣着干什么?帮老先生提行李!那个谁,把那架钢琴抬轻点!那是艺术品!”
陈念站在不远处,看着这一幕,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。
这就是现在的乌克兰。
国门洞开,信仰崩塌。
只要你有钱,你可以买走这个国家的灵魂。
……
半小时后。
两架涂着乌克兰航空标志的图-154客机,静静地停在跑道上。
陈山站在舷梯口,看着那些拖家带口的专家们登机。
没有鲜花,没有送别。
这些人低着头,步履匆匆。
但陈山知道,等到这群人到了中国,到了那个正在腾飞的东方国度,他们会重新昂起头颅。
因为那里有最好的实验室,有最充足的经费,还有无数双渴望知识的眼睛。
“爸,都上去了。”陈念走过来,帮父亲紧了紧衣领,“彼得罗夫教授在第一架飞机上,马卡洛夫厂长不愿意坐客机,非要跟他的那些钢板一起坐船走。”
“随他吧,那是他的命。”陈山看了一眼手表,“你也走吧。此地不宜久留。”
舱门关闭。
巨大的喷气引擎开始轰鸣。
机舱里,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透过舷窗,看着窗外那片熟悉的土地。
那是生他养他的地方,那是埋葬着他老婆和青春的地方。
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而在他脚下,一只被绑着的大金毛犬,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,蹭了蹭他的裤腿。
“别看了。”旁边的同伴握住他的手,“那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位置了。”
飞机开始滑跑。
陈念进驾驶室一个空位上,系好安全带。
机长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俄国大汉,叫伊戈尔,以前是飞米格-25的王牌飞行员,因为酗酒被踢出了空军,现在是陈山的私人飞行员。
“老板,坐稳了!”伊戈尔手里拿着一瓶伏特加,灌了一口,“这老伙计虽然破,但劲儿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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