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港,中环。
和记大厦的会议室里,伊藤正道坐在那张昂贵的真皮椅子上,屁股底下却像是有针在扎。
他面前的那杯蓝山咖啡已经彻底凉透了,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油脂,但他一口都没动。
这位三菱地所的社长,曾经在丸之内的办公室里,对着陈山大谈“灵魂”与“非卖品”,傲慢得像个幕府将军。
现在,他缩着肩膀,双手死死攥着公文包的提手,指节发白。
他的西装虽然还是那套手工定制的,但领口有些松垮,眼袋浮肿,眼神里全是惶恐。
门开了。
陈山走了进来。
他没穿西装,只穿了一件白衬衫,袖口挽到手肘,手里拿着一根还没点燃的雪茄。
王虎跟在后面,嘴里叼着根牙签,手里把玩着那把蝴蝶刀,眼神不善地盯着伊藤。
“伊藤社长,久等了。”
陈山走到主位坐下,把雪茄扔在桌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轻响。
伊藤正道浑身一颤,连忙站起来,就是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。
“陈桑!给您添麻烦了!”
他的头低得很深,几乎要碰到桌面。
“坐吧。”陈山淡淡地说,“伊藤社长这次来香港,是为了‘丸之内’那个项目?”
伊藤正道坐下,擦了擦额头的冷汗。
“是……是的。”
他的声音干涩沙哑。
“陈桑,您也知道,东京现在的状况……简直是地狱。银行抽贷,股价腰斩。我们三菱地所……流动性枯竭了。”
说到“枯竭”两个字,伊藤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这不仅仅是没钱。
这是要命。
之前陈山花两千亿日元买地,那笔钱进了三菱的账。
如果伊藤正道当时把钱存起来,或者是还债,现在三菱就是日本最稳的财阀。
但他没有。
贪婪驱使下,他把那两千亿,加上银行的杠杆,全部投进了千叶县和横滨的填海造地项目,以及疯狂回购自家股票。
现在,地价崩了,股价崩了。
那两千亿,连个响声都没听见,就蒸发了。
不仅如此,他还背上了千亿的债务。
银行每天都在催命,如果再拿不出钱,三菱地所就要面临破产清算。
“所以呢?”陈山点燃雪茄,吐出一口青烟,“伊藤社长想让我做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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