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京赤坂,一条幽深的小巷。
这里没有银座的霓虹闪烁,也没有新宿的喧嚣嘈杂。只有高耸的黑木围墙,和门口挂着的一盏素雅灯笼。
“鹤屋”。
这是一家有三百年历史的高级料亭,也是日本政界密室政治的代名词。
无数决定这个国家命运的政策,不是在国会议事堂辩论出来的,而是在这里的榻榻米上,伴着三味线的琴声敲定的。
今晚,鹤屋谢绝了所有外客。
一辆黑色的世纪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入巷口。
王虎下车,扯了扯有些紧绷的领口,看着门口那一排穿着和服、跪地迎宾的艺伎,低声嘟囔了一句:“这帮人吃饭就吃饭,弄得跟灵堂似的,真他妈压抑。”
陈山整理了一下那身骚气的白色西装,拍了拍王虎的肩膀:“虎子,这叫格调。越是杀人不见血的买卖,越要谈得风雅。”
推开障子门,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。
宽敞的和室里,并没有想象中的推杯换盏。
一张长条形的紫檀木桌后,跪坐着六个男人。
如果是熟悉日本新闻的人看到这一幕,恐怕会惊掉下巴。
坐在正中间的,是现任大藏大臣,也是下一任首相的最有力竞争者,竹下登。
左手边,是野村证券的社长田渊节也,住友银行的行长矶田一郎。
右手边,是丰田、松下两大财阀的幕后掌门人。
这六个人,掌握着日本的钱袋子,也掌握着日本的命脉。
当陈山走进来的那一刻,六道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。
那是审视猎物的目光,带着贪婪,也带着一丝上位者特有的傲慢。
“陈桑,请。”竹下登微微抬手,指了指对面的主宾位。
陈山也不客气,大马金刀地坐下。
他也不跪坐,而是盘着腿,大咧咧地靠在凭几上。
这种无礼的姿态,让几位财阀大佬微微皱眉。
但竹下登没有生气,反而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在他看来,这才是一个手握数百亿美金现金流的“暴发户”该有的样子。
如果陈山表现得像个谨小慎微的政客,他反而要警惕了。
“陈桑,”
竹下登亲自为陈山斟了一杯清酒,“昨晚在帝国饭店的豪言壮语,可是震动了整个永田町啊。
五亿美金买下和光大楼,这份魄力,让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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