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格的电话打得更勤了,话里话外,都在试探北京未来的政治走向。
陈山每天都睡得很少。
他感觉自己像是在走钢丝。
脚下是万丈深渊,手里那根用来平衡的长杆,正在一节一节地断裂。
他只能靠着自己,靠着和记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,强行维持着脆弱的平衡。
把更多的钱,砸向华尔街。
把更多的订单,送到底特律和西雅图。
用实实在在的利益,捆绑住那些见钱眼开的美国资本家,让他们去游说白宫,不要动摇。
……
如果说,总理和老总的离去,是支撑着天空的柱子断了两根。
那么,两个月后,就是天,塌了。
在此之前,整个世界都已经通过各种渠道,知道了那位伟人的健康状况已经岌岌可危。
但当那一天真的到来时,所有人都还是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。
深夜。
陈山听取梁文辉关于收购格罗顿那家“海洋数据公司”的初步方案。
“山哥,对方的要价很高,而且,通用动力的背景很深,恐怕……”
梁文辉的话还没说完。
办公室外面,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紧接着,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。
是王虎。
他甚至忘了敲门,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一样,直愣愣地站在门口。
他的手里,拿着一个半导体收音机。
收音机里,正反复播送着一段哀乐。
那段所有华夏人都无比熟悉的哀乐。
“山哥……”
王虎的嘴唇在哆嗦,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。
“中央人民广播电台……”
“刚才……刚才发布了讣告……”
会议室里,所有人都站了起来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焦在王虎手里的那个小小的收音机上。
哀乐过后,是一个男播音员用极度悲痛、颤抖的声音,宣读公告。
“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……”
“……我们敬爱的伟大领袖、伟大导师,在患病后经过多方精心治疗,终因病情恶化,医治无效,于九月九日零时十分,在北京逝世。”
梁文辉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。
他猛地站起身,又重重地坐了回去。
他张着嘴,想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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