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文辉深吸一口气,拿起听筒。
“这里是和记。”
“我是基辛格。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,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,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“让陈先生听电话。”
陈山接过话筒,靠在椅背上,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气。
“博士,西贡的雨,停了吗?”
基辛格沉默了两秒。
“陈,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打哑谜。”
“你的报告我看了。”
“你凭什么判断苏联人一定会进金兰湾?”
陈山看着窗外维多利亚港平静的海面。
“因为贪婪。”
“北极熊饿了太久,突然看到这么大一块肥肉掉在嘴边,它会忍住不吃?”
电话那头传来了打火机点烟的声音。
基辛格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你们在东南亚已经没有支点了。”
“菲律宾的马科斯在动摇,泰国的局势也不稳。”
“你们……可能真的要失去整个亚洲了。”
这位一向以冷酷著称的战略大师,第一次在一个商人面前,流露出了软弱。
陈山知道,火候到了。
“博士,您手里其实还有一张牌。”
“一张最大的牌。”
基辛格愣了一下。
“什么牌?”
陈山站起身,看着那个巨大的世界地图前。
他的目光,越过越南,越过南中国海,落在了那片红色的雄鸡版图上。
“在这个世界上,如果还有谁比你们更不希望看到苏联人在东南亚坐大。”
“那一定是北京。”
电话那头,是长久的死寂。
基辛格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。
他当然明白陈山的意思。
联华抗苏。
这是一个疯狂的设想。
“陈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基辛格的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那是我们的敌人。我们刚刚在朝鲜和越南跟他们打了两仗。”
“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”
陈山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博士,您比我更懂这句话。”
“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。”
“现在,只有北方那个巨人,能按住越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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