污了大人的耳朵。”
魏北望声音有些冷,他轻轻哼了一声,笑起来:“不要紧,直接说。”
“这……”
裴旭有些踟蹰地犹豫起来。
“哎呀,如今我们正好都在,也不过是私下闲聊,可说些体己的话来。你放宽心,只管说便是了。”
裴旭故作犹豫了片刻,才抬起头拱手说道:“卑职担心,这五百两是何老爷抛出的饵,其真实目的是诈出百姓的血汗钱,一旦把百姓的钱榨到手,何老爷会即刻把这五百里收回去。”、
“哼!”魏北望重重地哼了一声,带着几分少见的狠辣笑起来,“这有什么不好说的,这不是他们的老本行吗?”
王婉和裴旭对视一眼,眼见着魏北望并没有其他话说出来,就知道这事情上他多少有了个明确的态度:“郡守,民妇斗胆说一句——下河百姓在如今世道,家里能多少掏出些钱,这是郡守您治理有方。倘若把他们这些钱拿走,那下河和其他州郡还有多少区别。”
王婉说起这话,周志倒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:“郡守,王夫人这话虽然不大中听,但是的确是这个道理——本侯从徽州而来,深知徽州一代世族根深蒂固之后对百姓如何苛刻。许多世族多年经营,早就成了地头蛇,盘根错节难以根除。谁到了这个地方都是做客去的,他们才是主人。”
“若是当真到了那一步,也不好办啊。”
魏北望叹了一口气:“本官也在担忧这事情,只是,到底不能操之过急——不过无论如何,这件事情也实在是过于放肆了!拿着百姓的钱给自己做善名,若成了,百姓念着他们的好,若不成,百姓又要说本官和他们沆瀣一气……实在是好算计。”
裴旭趁着这个时机拱手上前:“大人,属下如今有些担忧刘家庄的事情,如今他们在清河县辖内没有办成学堂,便去隔壁永安县刘家庄办了一个,虽然声势浩大,但是这个隐患不解决,卑职心里还是难安啊。”
魏北望皱着眉,算了算:“刘家庄是永安县管的,永安县县令是何昌,也是何老爷的次子……这样沾亲带故的关系,怪不得最后落在了这里……裴县令王主簿,你们明日去永安县走一趟,帮忙将学堂办理的情况做一份记录带回来交给本官。”
裴旭答应了一声,倒是王婉愣了一下。
称呼上的变化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措,答应的声音也不由得慢了半拍。
大约是听出了她的惊喜意外,魏北望笑了起来:“本来想着等到年底再给你的,毕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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