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,兼有风寒入体,好在底子还算扎实,未伤根本。我开几剂疏风散寒、安神补气的方子,仔细将养几日便无大碍。”
王明远含糊地应了一声,又被喂着喝了小半碗一直温着的清粥,便再也支撑不住,头一沾到枕头上,几乎是瞬间就沉入了睡眠。
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,再睁眼时,已是次日的正午时分。
他缓缓睁开眼,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,酸软无力,但头脑间那种昏沉的感觉总算消散了大半,只剩下深深的倦意还未完全褪去。
一直在外间守着的狗娃听到里屋动静,立刻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,黑红的脸上满是关切:“三叔,你醒啦?感觉咋样?还难受不?”
“好多了,就是乏得很。”王明远撑着坐起身,声音还有些沙哑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狗娃见他神色确实舒缓了不少,顿时眉开眼笑。
“三叔你等着,灶上一直温着白粥和小菜呢,师母还特意让人弄了点绿莹莹的菜心,这大冷天的可稀罕了,说是给你养养肠胃,我这就去端来!”
王明远心中暖融融的,二月的京城,鲜嫩绿菜价比金银,这定是师母费心张罗的。
他点了点头:“辛苦你了”
不多时,狗娃便端着一个托盘进来,上面摆着一碗熬得糯糯的白米粥,几碟清爽的酱瓜、腌菜,还有一小盘清炒的菜心,果然青翠欲滴,看着就让人有食欲。
王明远小口吃着,暖粥下肚,空落落的肠胃顿时熨帖不少。
正吃着,师兄崔琰也闻讯赶了过来。
“师弟,你可算醒了!虽然郎中说你就是累着了还有些许风寒,但昨天你那样子,可把我们都吓坏了!”崔琰一进门就嚷嚷道。
“让师兄担心了,已无大碍,只是身上还有些乏力。”王明远放下勺子,问道:
“师兄,你可有打听到罗敬荣、顾亦桉师兄他们的消息?还有李华容、孙哲几位兄台,以及……白鹿洞的陈兄,他们可都安好?”
这才是他眼下最挂心的事,昨日贡院外抬出的那几个,着实让他心有余悸,但只有陈香他确认无碍,但回去再次高热也是常有的事。
崔琰闻言,脸上轻松了些,连忙道:“打听了打听了!我一大早就派人去各大会馆和相熟的客栈问了一圈。还好还好,你惦记的这几位,虽然也都累得够呛,但人都没事,就是需要歇息。
哦,对了,岳麓的罗敬荣兄出来时发了高烧,听说昨夜折腾了一宿,今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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