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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开一看,连见多识广的师母都微微咋舌。
里面是一件从头到脚、用料极其讲究的皮裘。那皮子处理得极好,轻薄柔软,但用手一摸,就知道保暖性能绝佳,颜色是低调的深青色,正好可以穿在举人制式的青衫里面,丝毫不起眼。
还有一件厚实挺括的披风,外面是防水的缎子,里面絮着不知什么动物的柔软绒毛,看着就暖和,白天可以披着御寒,晚上还能当被子盖。
最贴心的是一双皮质手套,五指分开,做工精细,关键是指尖部分竟然设计得异常轻薄灵活,丝毫不影响握笔写字。听管家说是用极北之地的一种小兽腹部的软皮制成,既保暖又不碍事。
另外管家还恭敬传话:“夫人特意吩咐,说王公子年幼时身子略弱,虽如今康健,但考场艰辛,非同小可,万望以身体为重。功名之事,尽力即可,切莫强撑,以致损伤根本。老爷和夫人皆盼您安然顺遂。”
话虽委婉,但关切之意溢于言表。
王明远心知,这自幼体弱之事定然是二哥平日里在国公爷身旁念叨,国公夫人才会知道此事,并且对他如此照拂。
他郑重谢过,收下了这份厚礼。
同时他心中也不免感叹,自己如今的身体,经过这些年调养锻炼,在一众埋头苦读、难免体弱的举子中,已算得上是康健的了。
可在家中和这些真心关爱他的人眼里,似乎永远都还是那个需要精心呵护的体弱少年。
二月初九,会试正日。
虽然天还黑沉沉的,但崔府门前已经挂起了灯笼,一辆挂着崔府标志的马车也早已备好。
师母又亲自检查了一遍考篮,确认无误,才放心让放在车上。
马车驶出崔府所在的街巷,越靠近贡院所在的区域,车马行人就越多。
放眼望去,几乎都是各式各样的马车和轿子,像乡试时那样徒步赶考的已经很少见了。
不过这也正常,俗话说“穷秀才,富举人”,能走到会试这一步的,家境大多都不算太差,至少雇得起一辆车。
而且,年纪特别大的举人也很少见了,毕竟会试消耗太大,年纪大了身体不仅撑不住,考中了也没几年官好做,很多人也就歇了这份心。
到达贡院街口,马车就无法前行了。
“放宽心,正常考就好。”师母最后叮嘱道,眼神里满是鼓励。
“师弟,加油!等着你的好消息!”崔琰用力拍了拍王明远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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