诧异,侧身让开,“你怎么来了?快请进。”
李华容见到王明远,脸上露出一丝不太好意思的笑容,拱手道:“王兄,冒昧一早前来打扰,实在是有事相寻。”
“李兄太客气了,何谈打扰,快请进。”王明远将李华容让进院中。
小院简陋,没有专门的客堂,王明远便引着李华容在院中石桌旁坐下。
狗娃见有客人到,手脚麻利的端了两碗温茶出来,放在石桌上,又悄无声息地退到一边继续忙活去了。
“李兄,请用茶。粗陋之地,招待不周,还望见谅。”王明远道。
李华容连忙双手捧过茶碗,连声道:“王兄说哪里话,是在下一早叨扰了才是。”
他确实有些渴了,端起碗喝了一大口,这才稍稍平复了气息。
放下茶碗,李华容的目光落在王明远身上,神色变得认真起来,还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赧然:“王兄,实不相瞒,我今日前来,是为了昨日放榜之事。”
王明远心中微动,面上不动声色:“哦?李兄高中榜首,乃是实至名归,可喜可贺。”
李华容却摇了摇头,笑容有些发苦:“王兄切莫再取笑我了。这榜首之名,我拿着……实在是心中有愧。”
他顿了顿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前那个蓝布包裹,语气诚恳至极:“此次联考,经义、诗赋、算学诸科,我自问尚可,但与诸位同窗相比,优势并不明显。能侥幸夺得头名,关键便在于那篇策论得分最高。”
他抬起头,目光清澈地看向王明远,没有丝毫避讳:“而这篇策论的核心论述,尤其是关于灾患预警、以工代赈、吏治监督等几条切实可行的方略,其思路框架,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几月前在嵩阳时,听王兄于讲堂之上与胡山长对答,以及后来私下交流时所闻之高见!我不过是将其理解吸收,结合题目稍加发挥罢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脸上愧色更浓:“说来惭愧,这头名荣誉,倒有大半是沾了王兄的光。我李华容虽不才,却也不敢坦然窃据此功。昨日回去后,思来想去,心中着实难安。”
王明远这才明白李华容的来意,心中不由一暖。
他连忙正色道:“李兄此言差矣!学问之道,本就贵在交流切磋,互相启发。我当日所言,不过是一些粗浅想法,信口开河。李兄能从中领悟精髓,举一反三,结合考题阐述得如此深刻周全,这分明是李兄自身学问扎实、悟性高超之故,岂能归功于我?这头名,乃是李兄凭真才实学所得,万万不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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