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消息,再来告知。”
江聿起身送他。
窗外枝叶蓊蓊郁郁,春风入捣,穿过青年宽大的广袖,吹得书卷哗啦作响。借着那缕倾斜而入的夕晖,方樾望见雪白宣纸上拓出的墨字。
是一首衡门。
衡门之下,可以栖迟。泌之洋洋,可以乐饥……他暗道对方好雅兴。事态日愈严峻,竟还有心思看这些。
廊腰缦回,春光明媚。
远远便听到银铃般的欢笑声,一群年轻女郎的裙衫花簇锦攒,更衬得落在最后那名少女黯淡如点缀在其中的叶片。
春衫单薄,少女双肩苒弱,半绾的长发仅一支素色银簪,余下披散于肩,看起来柔顺至极。
方樾不由多瞧了几眼。
注意到对方视线一直有意无意落在右边,他顺着看去,只见那名走在旁侧的女婢怀中抱了只皮毛雪白无半点杂色的狐狸,眼瞳像琉璃珠一样漂亮。
只可惜体型略微瘦弱,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,前腿一片湿漉漉的血迹。
“名师出高徒,赵医女果然医术高明。往年初春祖母头风发作,总要熬个十天半月。今年吃了你开的药,见效奇佳。”
江等容鲜红的裙摆在晚霞映衬下张牙舞爪愈发艳丽张扬,指着那只狐狸说道。
“方才祖母说你衣着单薄,等会儿我便叫人扒了这畜牲的皮子,做身衣裳作答谢礼。”
赵灵芸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淡去,“这哪能使得……”
她自幼跟随师父学医。
老人家两袖清风,名贵药材买不起。所以她和师弟一得闲就往山里钻,自己动手丰衣足食。
碰见凶残野兽也果断手刃过,但要活剥这么一只漂亮到不可思议的狐狸……还是动了恻隐之心。
“有恩报恩有仇报仇,这有什么使不得的。”江等容却没看出她的不适,“又不是什么贵重大礼,只管收着。”
赵灵芸张了张口,终究没能说出话。
她心思灵敏,来江家这些天也看出来不合之处。
正暗自想着要不要请求直接带活的回去,走在最前头的江令姿忽然停住脚步,叉手施礼。
“方郎君。”
方樾目光不自觉落在那名衣着朴素的年轻医女身上。
许是长相具有亲和力的缘故,对方周身自带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,叫人不由自主对她施加关注。
留意到他的眼神,江令姿笑着介绍,“这位是近来给祖母调理身子的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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