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了什么重大打击,难以置信趔趄。
辞盈轻声回答,“祖母说注春实在不像个能服侍人的丫头,就谴去刘媪身边做针线活磨一磨性子,又指了秋菊给我……”
鸣泉和注春都是当年宁氏留下的人,忠心不二,而眼下江聿直接略过秋菊问话。
“把人换回来。”
他言简意赅,见少女没有应声,又道,“祖母若是问起,便说是我替你拿的主意。”
此话一出,秋菊更是摇摇欲坠。
府中谁人不知老夫人最好面子,眼下她就这样被赶回去,往后哪里还能在江府继续待下去?
本以为这位郎君志洁行芳,会因方才那番举止言谈高看自己一眼。
她又是从江老夫人院里出来的,借着看规矩的由头,趾高气扬惯了,以至于忽略了辞盈与江聿到底是手足至亲。
打断骨头连着筋。
他只字未提逾越和以下犯上,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断了她的路。
唇瓣翕张,秋菊还想开口求情,一抬头人却已经走远了。
宁寂一角的小院只挂了两盏风灯,在静夜中显得分外孤单。
立在廊下发挽双髻的小丫头,衣裳单薄,见到来人瞬间红了眼眶。
“女郎!”
注春匆匆跑上前,先是上下细细打量了辞盈一番,越看眼泪越是止不住,噼里啪啦地往下掉。
她似有许多话要说。
辞盈拍拍她的手,“外头风大,先进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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