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眶一下子红了,“我……我不是有意的……”
她撞见江聿时衣衫不整,脖颈上还带着男人挣扎时留下的青紫指痕。
铁证如山,辩无可辩。
“那人想要欺辱我,当时四下无人求助无门,唯有拼尽全力才能拼得一线生机。”
她不是习武体魄,与成年男子力量有差,情急之下哪还顾得上手下留情?
少女泪水涟涟,倾身折颈,扯露出那些斑驳痕迹给他看。
她肤色极白。
半掩在颜色死气沉沉的衣裳下,仿若蒙尘明珠散发出光芒,衬得那些指印愈发触目惊心起来。
“阿兄也知道,我与谢郎已经定亲。若是今日在宴上坏了清白,以祖母的性子,怎会让我活命?”
辞盈不觉自己有错。
提及未婚夫谢凛川,青年眉心似乎微不可察折了下。
毡帘风吹不动,只能听见满耳呼号不绝的声响。她心跳又急又乱,大着胆子像幼时那样去扯对方衣袖,卖乖讨好。
“阿兄,这件事不要告诉祖母和父亲他们好不好?”
许久未用的招数,她做的有些生疏。
但比起那些外人,辞盈更怕刻薄古板的江老夫人。
江聿素有君子之名,他会如何看待自己尚且不知。不过既然能施以援手,帮忙支开搜查侍卫,说明还是向着她的。
等了良久,身前之人未有答复。
辞盈不由抬起眸子,小心翼翼看了对方一眼。
重熠火光顺着青年垂落的长发逶迤,他生了一副令人过目不忘的好皮相。容色清雅,沉平似镜。
任谁人见了都要赞叹一声君子如璧。
此刻微阖着眸,神色淡到难以窥探。
她正欲再说些什么,却见青年瞳珠一转,朝自己看了过来。他瞳色天生比旁人要浅淡些,病弱苍白,眼尾微微上挑,让人想起山野里皮毛雪白的狐狸。
“将衣裙换了。”他道。
辞盈怔在原地,直到对方将一套干净衣裳送到面前,又强调一遍。
“身上衣裙换了。”
他说完这句便背过身。
掌心布料温暖柔软,顾不得思量兄长马车内为何会有女子衣物。辞盈低头去瞧自己的衣襟。
喷溅而出的血珠已经凝固。
被水浸泡后晕成腥红一片,像极了开在身前的红莲。
她立时明白江聿的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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